“他看到了你的鷹”有人問。
“不”喘著氣的鷹人說,“他看到的是我,他看到了我那是一雙魔眼”
“一種沒見過的力量天賦。”薩滿說。
“既然在那名術師麾下,自然會有點力量。”紅色毛發的狐族宰相說,“這是一雙千里眼,還是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想要明白,就同他戰斗一次。”薩滿說。
“可是如果不知道他的天賦底細,我們如何保證一定能殺了他呢”一名黑色的豹人說,“這個人類小子能在那個位置命令人,是他們掌管軍隊的大人物吧如果能殺掉他,哪怕死了也值。”
“對一個至少是千夫長的頭領下手,這是要挑起王庭同這個怪物聯盟的戰爭嗎”一名銀狐族人低聲說,“我們只是來看看他們所說的演習是什么東西,他們既然要同我們顯示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不有所準備呢”
“但我們已經越過了他們所說的界限,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黑色豹人說,“這兒什么都沒有,沒有人,沒有馬,就是一些石頭樹枝,算什么戰場連鷹都飛了那么遠。是不是他們把線劃在了哪兒,就說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們的地盤了”
“他們用不著這么做。”銀色狐人說,“阿茲城毀掉以后,附近所有的部落都要歸順他們,雖然這些部落得到的契約是同坎拉爾而不是同怪物聯盟的,但那時候起就沒人把這兒的土地當做是王庭的了。”
他越說到后面聲音越低,但關于阿茲城的那句話還是刺痛了狐族宰相。他回頭看了那名狐族一眼,后者順服地低下頭,不同他視線相對。野心勃勃,但是個廢物。宰相在心里哼了一聲,走向前去,將這些碎嘴的臣屬留在身后。
長風吹過搖曳的林木,落葉如雨,風驅趕著蜷曲的干燥落葉在幾近干涸的河床中翻滾,細細的水流從堆積的落葉下滲出來,連嗚咽聲都沒有,獸人的臨時營地建在這條曲折的河道盡頭,以能用鷹眼觀察的鷹人為中心,精干的獸人們營地的空地上低聲討論著,宰相離開的時候,沒有人不懂事地跟上去,他一直走到營地的邊緣,有兩個人站在一塊大石邊看著遠方。
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樹蔭落在他們的肩上,飄飛的紅色落葉中,滿身玻璃珠寶的狐族女子轉過頭來。
“宰相。”她說。
“王后。”宰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