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卡活動筋骨時,基爾小聲問“這件事您同術師說過嗎”
斯卡冷笑了一聲,“當然。”基爾欲言又止,接著就聽他說道“當然沒說。誰要同他說這個。”
基爾一口氣堵在胸口,斯卡把外衣拍到他胸前走了,他只能轉向身邊的白色狼人,用譴責的目光質問他,但伯斯只是看著斯卡走向場中的背影,神情嚴肅。
“多年未見族長戰斗的英姿,這個日子真值得紀念。”他說,“不過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見證,太可惜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應該來看看,牢記族長的威嚴,而不是只記得族長讀書不認真時的小事。”
基爾的目光更譴責了。“嘲笑族長是年輕人的不對,多做作業或者多訓練就可以讓他們閉嘴了,可是這件事完全不必族長親自下場。”他說,“你或者我上不行嗎”
“我有些勝算,”伯斯轉頭看著基爾,誠懇地說,“但你會被打死的。”
基爾很想反駁,但又想不出什么能說服人的例子,他總不能說“如果這兒有把槍,我可以把對面那伙全干掉”把何況他真的帶著這個東西。對面那群獸人一直在竊竊私語,突然之間他們的聲音變高,基爾立即轉向前方的空地,獸王也入場了。
兩位王者都是空手,他們遙遙相對。
在將注意力完全集中之前,基爾用眼角發現伯斯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來一樣東西。
“這是什么”
“一種能夠保存影像的機器。”伯斯慎重地操作著這個巴掌大小,外形非常光滑的扁平設備,將它舉到眼前,透過屏幕觀察著斗場,“術師說既然可能發生值得紀念的場面,那不如把它記錄下來。”
“看起來和主會場的那些不太一樣。”
“這是讓個人隨身攜帶的,更脆弱,能源也不好補充。”伯斯說,“數量很少但十分方便。”
一陣驚呼聲從對面響起,兩人不再說話。比試開始了。
沉悶的撞擊聲中,鮮血飛濺起來。
“困獸之斗”修摩爾喃喃著揀起一本書,撫平書角,塞進書架里。
“您是指北方王庭嗎”有人在背后問。
修摩爾從書架前回過頭來,“哦,是維爾斯啊。”這名外表不過三十多歲的復生者對這個走到角落來的部長笑了一下,“現在嘛,困獸當然是指北方那些走岔路的蠢貨,不過差不多的蠢貨滿世界都是,他們沒什么稀奇的。”
他又把一本書放進書架里,這個角最近總是聚集著人,但不是每一個使用者都有好的習慣,修摩爾以看到了就隨便做一做的態度收拾著桌面,那名對他不太禮貌的部落首領已經被抬去醫務室休息了,修摩爾很有分寸,不會讓他參加不了接下來的會議的。
維爾斯站到桌子的另一邊,利落地和他一起將散亂的書本歸置完畢。
“您覺得這次會議怎么樣”她問。
“剛才那場嗎”修摩爾問,“我覺得很不錯。差不多每場會議都不錯。很熱鬧,差不多每個人都有機會說話,大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越來越知道自己該干什么,要產生這些結果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