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有些緊張。
“那叫做盤底。”朱雀說道“你的底細若是不干凈”
“那又如何”楊玄仔細回想著自己的底細,覺得沒問題。
“那就趕緊洗干凈。”
鏡臺,負責查楊玄底細的樁子準備出發。
“哎喲”
樁子一出值房就失足摔了出去。
一看腳腕,腫的和豬蹄似的。
這活沒法干了。
側面,趙三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路過臺階時右手從袖口中探出,一塊布飛快的把臺階上的油脂拭去。
“哎這是怎么了”
樁子回身,看了一眼臺階,納悶的道“不知怎地腳下一滑,定然是我想著事恍惚了,哎這事若是丟下,監門能殺了我,三福還請幫個忙,去查查那不良帥的底細,多謝了,回頭兄弟請你去青樓,漂亮的女妓任你挑選”
趙三福把他架起來,往值房里去,一步一步的,在路過那塊地方時,腳下用力。
“誰沒有個麻煩的時候”趙三福把他架在席子上,溫言道“幫個忙而已,還要什么報答。”
“三福”樁子眼中含淚,“多謝了。不過不可泄露,否則我的對頭會趁機攻訐。”
“你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趙三福隨即去了萬年縣,查楊玄的過所和戶籍。
“父親楊定,母親王氏,兄弟三人一清二白,毫無瑕疵。”
管戶籍的小吏笑吟吟的道。
“是啊”
趙三福回到鏡臺。
“一清二白。”
那個崴腳的樁子感激零涕,“多謝了兄弟”
“不客氣。”
樁子干咳一聲,“兄弟,保密”
“放心,除非死。”
趙三福走出值房,看著天空,微不可查的道“可他當初問了數次楊略。”
辛全依舊在盯著自己的一口小鍋,仿佛世間就剩下了吃。
“主事。”
“嗯”
“世間可有清白人”
“你的眼中只有黑白嗎”
“”
水開了,辛全拿勺子撇泡沫,“當你的眼中只有黑白時,你會糾結,許多事看不慣,許多人你不喜歡可是三福啊這個世間并非只有黑白,還有灰。”
南周。
楊略跪坐在堂上,雄壯的身軀看著就像是一座山。
南賀進來,“將軍,差不多了。”
楊略抬眸,“輸光了”
“是,那個兄弟先假裝掉一串錢在楊定必經之路上,楊定撿到錢歡喜,前面兩個兄弟假裝賭錢,楊定果然參加了”
“賭,萬惡之源”楊略冷冷的道。
“是。”南賀笑道“剛開始讓他贏錢,楊定果然就上了癮,隨后漸漸的有輸有贏,后來輸多贏少家中錢財被輸光了,就借貸兄弟們一邊借錢給他,一邊贏回來,最后楊定欠下巨債,一夜之間帶著一家子逃亡,已經被兄弟們控制住了,帶到那個地方養著。”
南賀有些不解,“將軍,殺了不好嗎”
“我也想把那一家子殺了,可郎君未來是帝王。以后史書上會寫楊定夫婦,就算只是一筆我也不想讓郎君的名聲有損分毫。”
楊略眸色冷厲,“若非如此,那一家子早已成了鬼魂”
他起身走了出去。
南賀跟在身側,“將軍,如此我便令人傳信,善待楊定一家子”
“不,讓他們干活。”
“什么活”
楊略伸出三根手指頭,一一曲下
“出家”
“為郎君祈福”
“每日如此,否則打斷腿”
三根手指頭曲下,成了拳頭。
“竟然讓郎君去護衛偽帝的女人。”
怡娘很不滿。
“鏡臺會查郎君的底細。”在許多時候,男女的關注點天壤之別。曹穎說道,“郎君在元州的那家人就是個破綻。”
他看了怡娘一眼,“要看大局,不要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