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卻不知如何稱呼他。
“我在家行五,外人大多叫我一聲五哥”
“見過五哥”
楊玄覺得這樣也不錯,否則他就算是給南賀一個吏目的職務,稱呼起來也很麻煩。
南吏目
南賀回身,單膝跪下。
大聲說道“見過郎君”
這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態度我效忠于郎君。
楊玄頷首,“好好干,回頭不明白的來問我。”
南賀大聲應諾,起身,恭送楊玄回去。
但楊玄的話讓他有些莞爾。
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行伍多年,后來才被抽調出來做了孝敬皇帝的侍衛。論領軍,他覺得至少在陳州不會有對手。
郎君終究是少年心性。
趙有才過來請示,“五哥,可否操練”
“開始吧。”南賀負手點頭。
他想看看敢死營的水平,只要不是太差,他就有把握操練出一支勁旅來。
“列陣”
趙有才喝道。
一排排人犯站好,長槍扛在肩上。
“很整齊,整齊的像是宮中的宿衛。”
宮中的宿衛要為皇帝爭臉,所以最喜歡做面子工程,排的整齊就是其中一項。
趙有才在側面,他看了南賀一眼,確認這位五哥有些輕視敢死營,心中就多了些幸災樂禍。
“預備”
所有人齊齊把長槍往前。
聲音整齊的不像話。
還是整齊
南賀微微搖頭,想著從何處著手改進操練。
“殺”
“殺”
一股氣勢隨著刺殺撲面而來。
南賀一凜。
“殺”
長槍再度刺殺。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只是兩次刺殺,就讓南賀心頭巨震。
那些握著長槍的手穩定無比,前刺看不到動作變形僅此一項,就能算得上精兵。
關鍵是,那些軍士的眼神
漠然
兇狠
卻帶著憧憬。
就像是剛從腐臭的深坑中探出頭來的猛獸。
我的天
是誰操練了這么一支精兵
“殺”
當人犯們在長槍上吊著石塊操練時,南賀面癱般的木然。
等人犯們瞄著草環,精準刺殺時
南賀再也忍不住了,問道“誰操練的”
他的目光掃過趙有才,心想難道是此人
“是明府”
“郎君”
南賀勉強看了騎兵操練,隨即尋機回了縣廨。
楊玄正微笑著和蔣真說話,見他來了就拍拍蔣真的肩膀,“此事你卻是錯了,不過人孰無過,下次留心就是了。”
蔣真低下頭,隱藏著自己的復雜神色。
“是,小人告退。”
“去吧。”
楊玄含笑看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