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常三娘回到了住所,沖著空屋子說道“這幾年和你聯手騙人,掙了些錢,如今都買了棺材,算對的起你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該尋誰就去尋誰,此后你我不相干。”
“常三娘,還錢”
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常三娘冷眼看著,“什么錢”
一個大漢說道“去年借的那三百錢”
常三娘負手站著,罵道“那是肖老二借的,都賭輸了,關我屁事”
大漢冷笑,“夫妻一體,夫債妻還”
“放屁”常三娘兇狠的道“老娘和他只是聯手騙人,夫妻不作數。”
“由不得你”
幾個大漢逼近。
其中一人摸出短刀,獰笑道“給,還是不給”
“做夢”
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打斗聲。
“救命啊”
“快跑”
鄰居聽到慘叫聲,就打開門縫往外看。
幾個大漢滿臉是血沖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直至到了巷子口才止步罵道“常三娘你等著,回頭耶耶讓你知曉何為男人”
常三娘站在門外,那臉啊被氣的要炸裂的模樣。
她一手握著一把短槍,罵道“老娘今天和你們沒完”
幾個大漢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追,面面相覷后。
“跑”
“站住”
州廨。
初春依舊寒冷,劉擎的心情不錯,這不,大清早就在罵人。
“看看你寫的字,這是坦蕩老夫拿著迎風看,對著天光看,特娘的就是蕩婦。哆嗦什么老夫說錯了狗曰的,若是上官拿到這份文書會如何想
老夫本想贊他坦蕩,卻變成了辱罵他乃蕩婦,狗曰的,打”
“嗷”
州廨門外,幾個百姓扛著鋤頭在翹首以盼,聽到熟悉的罵聲后都欣慰的道“使君中氣十足,放心了,走,下地去”
楊玄帶著人進了州廨,門子也只是拱手,“楊明府來了。”
楊玄頷首,突然有些在長安上青樓的感覺。
“使君呢”
門子指指側面的值房。
“改,改到老夫滿意為止”
熟悉的咆哮聲啊
楊玄微笑著走過去。
“這個也錯了賓至如歸寫的這般潦草,老夫看著分明是婦女之寶狗曰的,打”
咆哮聲有些腦溢血的征兆。
咻
一個東西飛了出來,楊玄縮縮脖頸避開。
身后依舊在懷念常三娘的老賊挨了一記。
呯
嘭
楊玄聽著聲音不大對,回身一看,老賊躺地上了。
額頭緩緩腫起,邊上四分五裂的好像是硯臺。
劉擎咆哮完畢,氣咻咻的出來,見狀就怒了,“都新年了,還趴著和老夫要錢滾”
等看到硯臺后,劉擎也愣住了。
兩個人把老賊抬進了值房,楊玄試試鼻息,吩咐道“老二掐他人中一把。”
王老二用力掐了一把。
“嗷”
老賊的嘴唇中間腫起,兩邊還是原樣。
楊玄嘴角抽搐,和劉擎去了他的值房。
“瓦謝部磨刀霍霍,準備今年要對我陳州動手。”劉擎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