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賊人下馬過來,笑的溫和,“我要口供,你可以拒絕。”
“啊”
慘嚎聲持續了十息,官員把什么都交代了。
年輕賊人回身,“將軍,如何處置”
“還要問我”
賊人頭目過來,一馬鞭抽去。
年輕賊人挨了一鞭,低頭請罪。
賊人頭目說道“世間沒有絕對的干凈,咱們留下的蛛絲馬跡一旦被人揪住,隨即大軍圍剿,往哪去”
年輕賊人起身,“是”
橫刀揮舞,官員人頭落地。
“補刀”
賊人們開始補刀。
“有個裝死的”
一個護衛猛地從尸骸底下竄起來,毫不猶豫的沖著前方沖去。
他知曉自己必死無疑。
要死也得拖個墊背的。
他盯上了賊人頭目。
賊人頭目看著他飛掠而來,眼神平靜。
“殺”
護衛傾力一拳。
賊人頭目伸手輕輕拍開他的拳頭,接著一掌拍去。
呯
護衛倒地,胸膛凹陷了一大塊。
“走”
賊人們帶著財物遠遁。
第三日,他們化整為零,陸陸續續的進了杏樹村。
“此次收獲不錯。”
楊略主持了總結會議。
“此次并未先用箭矢,是想讓你等體驗殺敵。若是兩軍相對廝殺,先用箭矢給予敵軍重創,再沖散對方的陣型,一一絞殺”
有人舉手。
“林正。”楊略點頭。
那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起身,“將軍,并非所有人都能在馬背上張弓搭箭。另外,騎弓不如長弓,所以沖擊步卒陣列時,容易被長弓覆蓋。”
“說得好。”楊略滿意的壓壓手,示意他坐下,“你說的是對步卒,但北遼多鐵騎。”
林正抬眸,瘦削的臉上多了期待,“將軍的意思,咱們以后的對手是北遼”
“對。”楊略輕聲道“最大的敵人便是北遼。”
“將軍。”副手雷標進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
“誰的”
“郎君那邊的。”
楊略打開書信,緩緩看著。
良久,他抬頭。
“郎君已經有了根基,數度擊敗敵軍。”
五十余少年從未見過那位每日都會宣示效忠的郎君,但并不妨礙他們期待著和那位郎君匯合,去干一些大事兒。
“偽帝在宮中興建梨園,每日耽于享樂。”
林正興奮的道“這是天賜良機啊”
楊略笑著道“你來說說。”
林正說道“偽帝漸漸昏聵,而郎君卻蒸蒸日上。北遼虎視眈眈,南周也心懷不軌。這是一個大變局,我以為天下將會因此而天翻地覆。偽帝昏聵,這便是自尋死路。”
楊略點頭,“說得好。”
少頃,室內只剩下了楊略和雷標二人。
“偽帝擅權術,如今的大唐看似平穩,可下面卻暗流涌動。權貴高官們拼命搜刮,百姓苦不堪言。偽帝卻覺著此乃盛世,笑話”
雷標說道“一家五姓高高在上,偽帝用權術來周旋,看似安穩,卻埋下了禍根。我以為他并非不知,只是”
楊略譏誚的道“此人寡情,薄恩寡義。在他的眼中,自己最為要緊。什么天下,他活著天下尚在就好。至于他死后,哪管天下處處硝煙大唐傳承多年,他們父子堪稱是最為無恥”
“也無能”雷標涎著臉,“將軍,南賀在那邊如何”
楊略神色古怪,“郎君委以重任,只是南賀說郎君對兵法領悟頗為精妙,用兵出其不意,手段層出不窮,他有些沮喪。”
“啊”雷標訝然,“郎君竟然用兵如此嗎”
“我很是歡喜”楊略欣慰的道“郎君要討逆,自然要領軍。若是麾下大軍盡皆被將領統領,看似人才濟濟,可軍隊聽誰的唯有郎君成就無敵之名,方能壓下軍中的野心。”
雷標身體一震,垂首道“我絕不敢有那等野心”
楊略看著他,平靜的道“誰若是生出了野心,便如此幾”
他輕輕拍了一下案幾,起身出去。
身后。
案幾悄無聲息的化為一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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