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番話若是被他聽到,怕是會脊背生寒。”
“年輕人要打磨。不過他卻沒讓老夫失望,依舊想留在陳州做事,如此甚好。”
楊玄出去就遇到了早已等候在外的江存中和張度二人。
“特娘的聽到你滅了瓦謝的消息,嘖嘖桃縣多少人拈酸吃醋。”江存中笑的鄙夷,“那等人卻不看看自己可有這等本事,去了也是送死。”
張度勾著楊玄的肩膀,“此次來了多待一陣子,我可是看好了一家青樓,子泰,可睡過遼女”
老子還是童子雞
楊玄干咳一聲,“太粗糙”
“要的就是那股子粗糙,讓人新鮮啊吹了燈管她長的如何,腦子里想著是個遼女,哎來勁啊”江存中一臉猥瑣,若是被麾下看到了,所謂智將的名號大抵會跌落塵埃。
張度冷笑,“溫婉的見多了,來個有勁的多好吹什么燈低俗”
艸
兩個老蛇皮
楊玄干咳一聲,“怕是去不成了。”
“為何”
“方才相公令我跟著廖副使出行。”
江存中勾著楊玄的脖頸,“這是在磨礪你這等機會若是傳出去,多少人會嫉妒的眼珠子通紅。子泰,這便是相公給你的賞功。”
楊玄當然知曉。
跟著廖勁出去干了此事,回頭他也算是身份提了一層。
而且那些貴人子弟被困,營救出來后,那些貴人的感激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些。
老黃果然是講究人吶
“相公講究”
“可不是,所以北疆無人不服相公。有人說,若是相公年輕二十歲,怕是會被猜忌。”
李泌父子的名聲太臭,對于楊玄而言是好事兒。
廖勁點了五百騎,帶著楊玄出發了。
余福原名余大兒,原先讀過書。家境普通的余家為了讓他讀書,堪稱是傾盡所有,為的便是余福能一鳴驚人,隨后為官做宰。
在十歲前,余福讀書堪稱是順風順水,這也是余家上下舍得下賭注的緣故。可十歲后,智慧仿佛對余福關閉了大門,從此他的學業每況愈下。
就像是一個輸紅眼的賭徒一樣,家中此刻卻越發的舍得下賭注,母親還賣了自己的陪嫁,父親出去做苦力,只求他能再度找到十歲前的聰慧。
但
他在這等壓力之下崩潰了。
家徒四壁的結果讓他無法接受,于是便在一個夜里悄然離去。
他來到了草原上,本想就這么浪蕩到死,可卻遇到了馬賊。
老天給余福關上了讀書的大門,又為他打開了另一扇門。
憑著能說會道,加上讀過書,能做賬,能謀劃,余福在馬賊里脫穎而出。五年后,他就帶著心腹干掉了原先的馬賊頭領,自己上位。
憑著自己的頭腦,他帶著馬賊們四處劫掠,總是能恰到好處的避過軍隊的絞殺,這讓他在馬賊們心目中的地位近乎于神靈。
肌膚有些粗糙,但卻白皙。一雙細眼似乎含笑,又似乎帶著煞氣,這便是六百馬賊的頭領余福。
他用左手拿起酒杯輕啜一口,目光掃過下面的幾個頭領,撫須道“此次拿住了那些貴人子弟,便是我等的機緣。陳三。”
一個身材矮壯的頭目起身,“兄長。”
余福微笑道“此次你率先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并未打草驚蛇,可為首功。”
“多謝兄長。”陳三涎著臉道“兄長,那四個女人看著千嬌百媚,賞一個給我吧。”
余福搖頭,“做人要有追求,此刻你睡了貴女倒是暢快了,可隨后而來的便是北疆的徹底敵視,乃至于瘋狂清剿。”
陳三桀驁的道“跟著兄長咱們怕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