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單手托腮,“我看你屁股露在外面為何不冷。”
“什么意思”趙三福冷著臉。
“你站起來就知道了。”
趙三福起身。
反手一摸。
艸
褲子被拉開了一條大縫
楊玄一臉無辜的道“和我無關。”
墻頭上,一根埋進去的鐵刺在閃爍著有些銹蝕的光芒。
要想晚上睡得好,墻頭必須種些草。
劉擎沒住楊玄安排的地方,而是聽從了安排。
周圍住的都是官員,最次也得是司馬別駕什么的,你一縣令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去吏部報到后,劉擎就等著集體覲見的日子。
所謂集體覲見,就是各地的使者集體進宮,隨后皇帝會和大伙兒見個面,勉勵幾句。
再接下來就是新年大朝會,大伙兒依舊能露個面,順帶混一頓酒宴吃吃。只是酒宴多半是冷的,羊肉看似肥美,卻裹著一層冷油,能吃下去的都是勇士。
許久未曾回長安,物是人非,劉擎和幾個當年的舊識見了一面,幾杯水酒下肚,談及的不是宦海艱難,就是名利。
一句話,大伙兒聚在一起,基本上談的都是負能量。
劉擎倒也沒那么清高,只是耳邊老是各種抱怨也難受,干脆尋個借口,不出門了。
叩叩叩
劉擎在看書,抬眸,“誰”
“劉使君,有人找。”
劉擎起身開門,外面兩個官員。
“禮部郎中秦簡。”為首的官員頷首,“有公事請教劉使君。”
“請進。”
進了房間,秦簡看了一眼案幾上的書,竟然是,莞爾一笑,“老夫也喜。”
這句話一下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可謂是高明。
“老夫去弄茶水來。”
可憐在陳州橫行的劉大爺,到了長安連茶水都得自己去弄隨從一進長安就移不開眼睛,劉擎干脆給他們放了假。
“無需,短暫就走。”
秦簡是個爽快人。
雙方坐下。
“陳州直面三大部,能太平多年,劉使君以為是交涉重還是兵戈重”
這話問的直接老劉,你覺著陳州那邊和三大部對峙多年,還能保持著太平日子,是你陳州耍手段耍的好,還是硬扛的好。
這是何意難道朝中要對三大部不,要對兩大部動手
劉擎瞬息就判斷不是,若是如此,朝中就該把他召去,直接面詢更為準確。
那么就是要用外交手段
劉擎想了想,如今少了瓦謝,兩大部也少了制衡,若是能在中間挑撥一番,或是拉一邊打一邊,比直接出兵更強。
而且潭州的皇叔在虎視眈眈,若是直接出兵,難免會引發大戰。
“老夫以為,當以伐交為上。”
“劉使君高見。”秦簡和煦的道“伐交需隨機應變,不卑不亢,陳州可有人選”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安排一個官員
還是專門負責伐交。
可陳州上佐沒空位了,來新人就得騰位置。
老盧不能動。
小崽子更不能動。
參軍和這職責不搭干。
難道換老夫
劉擎腹誹了一下,說道“三大部當初氣勢洶洶,潭州赫連春更是貪得無厭,陳州有官員先與瓦謝交涉,手段頗為出色,令瓦謝內部紛爭。隨即與潭州赫連春交涉,令其勒索無功而返”
秦簡微笑,“此人是誰”
“司馬楊玄。”
楊司馬蹲在市場門口,茫然看著一車車材料拉出去。
“累慘了。”
楊玄發誓修為在這等時候毫無用處,那種發自內心的疲憊,讓他只想尋個地方大睡一覺,哪怕是發呆都成。
噠噠噠
馬蹄聲輕巧的傳來,在前方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