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韓石頭進去稟告。
“和楊玄稟告的一致,洛羅首相還把自己的愛女送到他的身邊,楊玄卻不屑一顧。”
“那女子可漂亮”貴妃好奇的問道。
“據聞乃是洛羅絕色。”
貴妃有些糾結這么立場堅定的年輕人,可為何和我漸行漸遠了呢
當初那個癡迷于我的少年,竟然一去不復返了嗎
她不禁看看裙擺,當年那個少年就躺在那里,仰頭看著她。
娘娘真美
這是她收到過的最誠摯的贊美。
可如今這一切都沒了。
那個少年娶了周氏女,成為了英才,而她卻還在宮中歌舞,兄長在外面也是歌舞。
兄妹二人在宮內宮外都一樣。
不過。
貴妃歌舞。
梁靖看歌舞。
韓石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告退。
“石頭。”皇帝叫住了他,“那兩個逆子如何”
這是皇帝本月第二次問這個事兒。
“衛王在北疆又毆打了兩人,陳州官員上疏,懇請陛下將衛王弄回長安。”
“呵呵”皇帝笑的很是愜意,“他這是不滿,覺著一身修為無處可用,想去尋個地方一鳴驚人。”
若是沒有利益沖突,皇帝其實挺喜歡這個兒子。
有腦子,但不會亂用。
有修為,卻不會用于欺凌弱小。
但這樣的兒子一旦上位,最容易得到臣子們的擁護。
臣子們喜歡什么樣的帝王
簡單的
而衛王就符合這個要求。
所以
“讓他繼續在北疆待著。”
“越王在南疆讀書不輟”
皇帝微微一笑,“讓他繼續讀書。”
越王這個兒子心眼太多,少了大氣。
就像是一個奸臣。
“陛下。”
一個內侍出現在外面。
韓石頭問道“何事”
內侍說道“陛下,左武衛將士騷動”
皇帝最關心的是什么
軍隊
長安諸衛便是拱衛皇帝的親衛軍,也是皇帝最后的底牌。
長安諸衛亂了,皇帝也只能跪了。
皇帝的面色嗖的一下就冷了下來,“說”
“陳州刺史魏耀今日去左武衛檢校五百騎兵,鞭責鞭責領軍校尉,群情激昂”
皇帝的耳邊此刻回想著羅才的話。
“陛下,魏耀當初在南疆領兵時,對麾下頗為倨傲。北疆乃百戰之地,歷年來招募的都是勇士。北疆民風彪悍,若是上官不知體恤,弄不好就會鬧出大事來。陛下,臣萬死”
魏耀家族是他的人。
他一直信任這個家族的子弟,為此把魏耀安插在陳州,作為牽制,讓魏耀順便去鍍金。緩一陣子魏耀回到長安,他便能多一枚棋子。
魏耀在南疆責打麾下的事兒他知曉,但只是一笑。
軍士是什么
在他這位帝王的眼中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他圈養的狗,聽從他的號令去撕咬獵物。
打了就打了
難道他們還敢翻天
韓石頭低聲道“陛下,長安諸衛多驕傲。”
看門狗也有看門狗的驕傲,天子腳下的一條狗也比邊疆的一頭猛虎過的舒坦。
這種驕傲醞釀出了許多東西,比如說不思進取。
還有倨傲,目中無人。
韓石頭問內侍,“為何鞭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