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少出門。”
周遵呵斥了楊玄一通后,又擔心起他的安全來。
“是”
“老夫聽聞,張煥邀請北疆文武明日一聚,宴無好宴。”
“是。”
“你怎地滿不在乎”
老丈人要咆哮了。
楊玄說道“我在不在乎,明日都會是一場唇槍舌戰。”
“要謹慎。”
“丈人,謹慎會讓我發揮不好。”
“張煥乃名將,老夫看你還挺自信”
老丈人語氣不善。
“是啊這真的不是事。”
楊玄的衣襟上帶著些茶水出了中書。
“阿郎”
對面,楊松成止步。
楊玄止步。
緣分吶
楊玄微笑拱手。
這是禮貌。
楊松成是老臣,微微頷首,“殺人殺多了什么滋味”
“就是有人站在自己的對面,就會情不自禁的看著他的脖頸。”
老仆冷笑。
楊松成摸摸脖頸,問道“為何不是其它地方”
“梟首最為提振士氣。”
“是嗎”
“嗯”
楊玄頷首走了。
老仆低聲道“此人野性十足。”
“沒有野性,在北疆就無法立足。”楊松成說道“周氏和咱們離心,這個小子功不可沒。”
老仆說道“要不”
“此刻再動手,天下人都會說兇手是楊氏。不著急,他壞了南疆軍的事,明日張煥會先給他一擊。”
“阿郎,是周遵”
周遵走出了中書。
“國丈。”
“周侍郎。”
周遵一字一吐的道“若是老夫的女婿在長安出事,少了胳膊腿,老夫會以為這是國丈所為。
若是他丟了性命,老夫會以為這是國丈下的毒手。
老夫疼愛女兒,若是她的夫君沒,想來女兒會傷心欲絕。
她傷心欲絕,老夫便會焦慮不安。那么,老夫就會尋了兇手做個了斷”
第二日,一大早楊玄就把林飛豹叫來。
“你若是跟了去,可會被人認出來”
林飛豹有些木然的摸摸臉,“最近幾年,都長變形了。”
而且皮膚因為長久冶煉打鐵的緣故,紅黑紅黑的,眉毛因為長期被火焰熏烤,齊齊往上挑起。
“我想,就算是親爹來了,也得仔細看許久,才能懷疑這是他兒子。”
十多年了,物是人非,連人都長變樣了。
“那就跟著。”
“是。”
楊玄走出了房間。
林飛豹蹙眉,“楊略為郎君準備的宅子太差了些。”
老賊問道“那要何等宅子”
“外面簡單到也罷,里面要精心裝飾,看看那些家具,竟然只是酸棗木打造,如何配得上郎君的身份”
“太豪奢,容易引人注目。”
“沒事誰會進別人的臥室”
林飛豹很不滿。谷郢
就差學怡娘罵楊略是老狗了。
“咳咳”
“郎君可是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