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先修煉。
良久,林飛豹睜開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頓時各處骨節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統領。”
張栩來了。
林飛豹走出了臥室,“何事”
他的住所距離楊玄的住所很近,便于護衛。
張栩的就遠了些,一邊抓撓手背,一邊罵道“這南周的蚊子也格外的兇,難道是母的咬住耶耶就不肯松嘴”
林飛豹自顧自去洗漱。
張栩跟在后面,“統領,我軍攻破了黃州城,歇息也歇了數日,該出兵了吧”
“永州敵軍云集,七八千人,你覺著能獨自出擊”林飛豹仰頭漱口。
“就算是不能,帶著北疆鐵騎去耀武也行啊先聲奪人。”張栩不滿的道“郎君出了風頭,張煥那邊就開始打壓了。”
“他犯不著。”林飛豹說道“越王在,張煥若是敢胡亂施為,越王的奏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搓搓臉,回身道“哎我說你往日不蠢啊”
“想婆娘了”張栩嘆息,“那些年咱們整日打鐵,順帶打熬筋骨氣血,倒也忘記了這些男女之事。可一旦身邊多了女人,哎你說這是怎么了,三天兩頭就想著家里的女人。”
林飛豹甩甩頭上的水珠,張栩問道“統領,你可想了”
“想”
林飛豹想起了家中的女人。
雖說是寡婦,可好歹未曾洞房。歲數是大了些,也冷了些,但慢慢的相處,這女人的溫柔又回來了。
“男人在外面經歷了多少磋磨都不打緊,回去看到家中有一盞燈火在等著你,這一切都值了。”
林飛豹的眼中多了些溫柔。
“哎統領,你家那個可有孕了”
“有了。”
林飛豹有些憧憬的道“我在這邊也買了些南周的玩器,等回去時,那孩子定然就能用上了。”
“回去就當爹”張栩笑道“可郎君還是沒有。”
“這是個問題。”林飛豹很嚴肅的道“我去尋郎君。”
楊玄剛起。
“郎君。”林飛豹看了正在給楊玄梳頭的姜鶴兒一眼。
“還沒梳好頭”姜鶴兒很硬氣。
“隨便弄一個。”楊玄摸摸鬢角,“其實,弄個短發更舒坦。”
天氣熱了,若是能弄個卷軸里的那等短發,清爽的一塌糊涂。
剛開始他看到卷軸里那些奇裝異服時,著實被嚇了一跳。看多了之后,又覺得也還不錯。
“短發”姜鶴兒覺得不可思議,“會被阿耶打斷腿。”
是了,卷軸里楊玄看過電視劇,剛開始出現奇裝異服的時候,官府的人會拿著剪刀上街巡查,見到那等敞口喇叭褲,上去就是一剪刀。
俗稱,一剪沒
梳完頭,姜鶴兒問道“郎君,我可能去前院轉轉。”
“去吧”
姜鶴兒歡喜的去了。
“坐。”
楊玄指指邊上。
“就不坐了。”林飛豹站著。
“這還是鄭重的談話”楊玄笑道。
“郎君該有孩子了。”林飛豹說道。
“回頭就有。”
“事不宜遲”
“我還年輕。”
“郎君,做大事的,無不是先有了子嗣。有了子嗣,即便恕我無禮,若是有個變故什么的,至少不會一團散沙。”
楊玄琢磨了一下這話里的味道,“就是擔心我半路那個啥被弄死了,你等好歹得有個效忠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