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短短數十載,別委屈了自己。
另外,若是幸福,記住,別折騰。
什么帝王將相,將來都是一具具散發著惡臭的尸骸。好好活著,每日享受,比什么都強”
衛王妃起身,“我嘮叨了許久,也煩你聽了許久,這便走了。”
“不煩。”
周寧覺得衛王妃是個爽氣的女子,做朋友會很有趣。
“煩的,我就特別煩那些嘮叨的女人,聽多了我會忍不住想打人。”
衛王妃珍重行禮。
“別動。”她叫住想避開的周寧,“這是給楊玄的禮,你代受了吧”
衛王妃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干凈利落。
少頃,有人去請示楊玄。
“衛王妃想出城。”
夜里臨安會關閉四門,沒有楊玄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出。
楊玄點頭,寫了手令,罵道“那條老狗,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畜生。”
周寧第一次罵人“老畜生”
“哎阿寧,你別罵啊”
“為何”
“你罵了孩子能聽見。”
周寧“”
楊玄叮囑了一番,然后想起一事。
“能逼得衛王夫妻如此,形勢必然危機,讓黃林雄那邊派人去跟著,有消息來報。”
馬車緩緩駛出了臨安城。
衛王妃坐在馬車里,趙氏坐在對面。
“王妃不該這般急切。”
“張楚茂成了南疆節度使,楊松成迫不及待的想為越王清理對頭,大王首當其沖。上個月大郎突然落水,幾個侍女都說不清”
趙氏心中一冷,“不是照看小郎君的青花因故離開導致的嗎”
“那只是對外說的話。”衛王妃淡淡的道“大郎身邊的人被收買了兩個,誰的手筆追查不到可能做到的,也只有那些世家門閥。”
“楊松成,這是想讓大王絕后”
“嗯”
“老狗”
“大王知曉,可他能如何”衛王妃說道“皇帝丟他來北疆,把我和孩子扔在潛州。
皇帝和楊松成做了半生對手和親戚,難道不知曉楊松成的狠毒把我們丟在潛州,楊松成尋機就會下手。”
趙氏問道“陛下難道就不管”
“管”衛王妃笑了,“越王身后勢力太龐大,他不好下手。可大王卻不同,就是個孤家寡人。他一直希望大王鬧騰的更瘋狂些。”
一個念頭涌上來,讓趙氏遍體生寒,“您是說,陛下縱容”
“不只是縱容,他還在煽風點火,希望楊松成他們對我們下毒手。你想想,若是我和大郎被弄死了,大王會如何”
“大王定然會尋他們拼命。”
“是啊如此,就熱鬧了。而他,就喜歡這等熱鬧,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最好。”
趙氏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飄,“那是他的孫兒啊”
“在他的眼中,世間就只有他自己。至于其他,要么是他的奴仆,要么,就是他的敵人”
趙氏呼吸急促,不顧規矩靠在車廂上,眼神茫然。
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楊松成等人不斷出手,把越王頂上去。
皇帝不好動手,于是便想了一招借刀殺人。
朕不好動手,朕的兒子呢
于是他便縱容楊松成等人沖著衛王妃和孩子下手。
弄死幾個,朕的那個殘暴兒子定然會抓狂吧
隨后和楊松成等人不死不休。
隨后,皇帝定然會護著衛王,不讓楊松成他們輕易弄掉他。
這
“這是另一種制衡”衛王妃冷冷的道。
皇帝玩了一輩子權術,從朝堂玩到后宮,玩到家中。
衛王帶著巨刀出現在了城頭上。
“大王”
值夜的軍士為難的看著他,“夜里不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