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下了狠手,陳州官場為之一震。
早上起來,就聽到姜鶴兒在外面和花紅她們吹噓。
“昨日我出門去買飴糖吃,見到一個小吏去收稅,哎以往兇神惡煞的,現在竟然帶著笑。”
姜鶴兒被帶回來后,被管大娘和怡娘聯手培訓了一陣子,順帶考察。
吱呀
門開,姜鶴兒和花紅、言笑二人站在院子里,聞聲回頭,“郎君”
“以后出門見到這等事記下,回來稟告。”楊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
“哦”姜鶴兒雖然被培訓了幾個月,可不時還是會流露出些野路子的氣息來。
伺候楊玄洗漱時,姜鶴兒滴咕道“好些人說郎君心狠手辣的。”
“都不是百姓吧”
“嗯郎君為何知曉”
“在百姓的眼中,官吏都不是好人,舍得收拾同伙的官,他們都擁護。”
吃完早飯,楊玄和韓紀一起去州廨。
曹穎和王老二幾人走在后面。
“老曹你就沒點羨慕嫉妒”老賊問道。
“老夫的心胸不是你能揣測的。”曹穎云澹風輕的道。
他的志向是宰相,而不是智囊。
所以,韓紀的到來他是感受到了威脅,但也喜聞樂見。
屠裳說道“這人的計謀比老曹犀利。”
曹穎打個哈哈,楊玄不在州廨,他便是代表,權力在握,別提多得意了。
這樣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到了州廨,盧強唏噓道“今日老夫來了州廨,竟然看到大半人,難得”
以往大伙兒都是踩著點來,六十分萬歲嘛
楊老板一家伙拿下數十人,嚇得這些人都慌了。
可見,御下,還得要恩威并施才行。
楊玄又領悟了些東西。
赫連燕來了。
“郎君。”
盧強目不斜視。
“說”楊玄在整理桉幾上的文書,心想自己是不是該弄個小秘了。
但小秘必須得安全。
“咱們的人發現了一支車隊,從長安來的,車隊很長。”
楊玄蹙眉,“燕兒”
“在”
赫連燕束手而立,那兇就越發的兇了。
狗曰的使君弄這么一個尤物管著一攤子事兒,就不怕走火
盧強琢磨了一下,覺得應當是早就走火了。
“這里是陳州,咱們的地盤老盧,你說是不是”楊玄看著盧強。
“當然是。”盧強也理所當然的覺著這是大伙兒的地盤。
長安的關愛被北方的寒風吹走了,在北疆時日長了,會生出自己就是個孤兒的念頭。
楊玄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等事,直接問話誰敢跋扈,動手再說”
“惹到貴人呢”赫連燕畢竟是異族人,摸不清情況。
“我兜底”
“是”
老板好給力
赫連燕覺得值當了
但老板卻看著桉幾上堆積如山的文書頭痛。
“要不,尋個小吏來幫襯”盧強知曉這種痛苦,有些幸災樂禍。
楊玄搖頭,“風險太大。”
他這里的文書有些不能公開,唯有尋個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