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相公睡了。”
將領大怒,一腳踹去,軍士跌跌撞撞的站穩,苦著臉,“若是有假,回頭我就去挑糞”
將領趴在城頭看著右側。
“娘的這是要看看新鮮出爐的大唐名將的手筆嘿耶耶也想看,可惜去不了”
夏季的北疆太陽很曬,楊玄覺得比南周的曬多了。
天空湛藍,看著令人心醉。
“連一只鳥都沒有啊”
王老二看著天空,舔舔嘴唇。
“老二,肉干沒了”老賊問道。
“有。”
“那你饞什么”
“鳥肉干我還沒吃過。”
王老二無憂無慮,楊玄和韓紀低聲說話。
“黃相公此舉是要準備和長安撕破臉了,對錯不說,這份膽略讓人欽佩。若是他年輕二十歲,老夫會以為他有割據的心思。”
“黃相公不找誰,偏生尋我去滅三大部,這心思”楊玄苦笑著。
韓紀笑道“恭喜郎君”
“喜什么”
“黃相公既然選擇了頂撞陛下,那么,此后必然就成了桀驁不馴的另類。
他若是去了,廖副使能接替,可廖副使年歲也不小了,撐不住幾年。
如此,后續誰來接任若是后繼無人,或是那人沒有與長安頂撞的膽略,那么老夫敢打賭,裴九之后的北疆第二次清洗不可避免。
黃相公讓郎君出擊,讓郎君得罪長安,這是看重啊”
“我知曉。”
楊玄成了黃春輝的嫡系愛將,必然擔心自己被長安清洗。如此,在廖勁之后,若是他能接任北疆節度使,定然會選擇走黃春輝的老路,和長安若即若離。
“黃相公隱忍多年,一朝發作,從此,北疆與長安便生出了隔閡。也不知是禍是福。”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楊玄有些小激動,他看出了黃春輝的用意,那么,以后自己就算是北疆第三代接班人了。
“北三代”
韓紀說道“許多人一直在揣測黃相公的謀劃,廖勁是接班人,這是定下了。可第三代是誰,以黃相公的謀略,自然不會等廖勁來定。
不是老夫小覷了廖勁,他的眼光差黃相公太多。故而,不少人都在揣測著是誰。”
“不一定是我。”楊老板裝模作樣的謙遜著。
“老夫看,非郎君不可”韓紀分析道“執掌北疆,文韜武略缺一不可。
統軍得力,那只是一方大將。治理有方,那只是一方刺史。
北疆乃是節度之地,唯有文武雙全者方能勝任。
郎君乃大唐名將,治理之術更是冠絕北疆,黃相公眼不瞎,自然不會錯過。”
北疆節度使啊
這是夢寐以求的職位。
唯有拿下北疆,他才有討逆的資本。
什么以陳州為基業討逆,當玄甲騎出現時,討逆就成了夢幻泡影。
唯有北疆
黃春輝丟出了三個月滅掉三大部一部的靶子,就是給楊玄的考驗。成功了,三代目貨真價實,失敗了,還得再斟酌。
“主公。”
“嗯”
“這個稱呼真是不錯,老夫覺著順口。”
老東西又來了,又開始試探了。
“主公,黃相公此舉是把您定在了廖勁之后,可見看重。可由此郎君也與長安生出了隔閡。以后該如何保全自己,這是個大問題。”
“叫郎君。”
“是,主公。”韓紀低眉順眼的道“當今皇帝看來是個長命的,少說還能熬五六年。他一去,接著是衛王之外的皇子繼位。那時主公多半已經接手了北疆。而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定然是想方設法除掉主公。”
“那么,你覺著該如何”
“主公,老夫以為,這人活著不過數十載,蠅營狗茍是活著,每日勞作是活著,吃喝玩樂也是活著。在老夫看來,這都不可恥,可恥的是”
“是什么”楊玄覺得這貨就是個大忽悠,比特娘的包冬還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