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勁笑道“就怕他得意。”
說完,廖勁緩緩走出大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拾級而下,一直到了節度使府大門外。
“副使。”
韋棠就在門外側面站著,一臉誠懇的行禮,“今日讓副使為難了。”
“你擅長什么老夫清楚,故而,老夫知曉你定然會候在此處。”廖勁負手緩緩而行,韋棠跟在側后方。
“副使,說來此事也冤枉。那幾個村子之事下官也有所耳聞,從數十年前就成了懸案。
陳州說那是宣州的地方,宣州說是陳州的地方。
這等三不管之地,宣州若是拉過來,少不得會與陳州打一場官司。為了此等事與陳州鬧翻,下官以為,不值當。”
他看了一眼廖勁,“此次水患,陳州那邊告知了毗鄰萬固縣的德成縣,德成縣縣令置之不理,這是瀆職,回頭下官就會報上去,請相公處置。”
廖勁面無表情。
韋棠繼續說道“楊玄借此鬧事,下官想著大局為重,未曾與他鬧翻。可見他先前的模樣,分明是不依不饒啊”
“說完了”廖勁問道。
韋棠心中一跳,“請副使訓斥。”
廖勁淡淡的道“其一,此事發生后,楊玄親赴事發地,處置果斷,這一點,你不如他。其二,你可知曉相公多久未曾請人飲酒了”
韋棠說道“下官多年了吧”
廖勁說道“就在先前,相公令人準備酒菜,要請楊玄飲酒。”
黃春輝的這個舉動,是在暗示著什么
暗示著整個北疆這小子是老夫看好的人
在北疆,黃春輝的威望近乎于土皇帝,他的暗示將會給楊玄增加一個大大的籌碼。
韋棠用力握拳,手指甲掐住了掌心,一縷鮮血緩緩從指縫間流淌了出來。
楊玄出去就被張度和江存中抓住了,二人一人一邊,架著他就往青樓去。
“我有急事還得回去。”楊玄記掛著周寧,恨不能飛回臨安去。
“天大的事,回頭再說”張度就是這等性子。
“再說了,臨安有盧強與曹穎在,難道就丟不開手”江存中冷笑,“你這是想疏離咱們兄弟”
楊玄剛想喊冤,一個小吏過來。
“楊使君,相公請你去。”
二人松開手,江存中低聲道“相公身子不好,你小心些。”
張度問道“會是何事”
楊玄也不知曉。
“大概是想協調陳州和宣州的關系”
他自問陳州如今算是北疆重地,他這位刺史也是北疆一方大佬,若是和宣州鬧翻了,以后兩州之間生出了齟齬,天知曉會延續多久。
地方與地方之間的矛盾,許多時候都起于小事,漸漸積累,直至涇渭分明,乃至于互相敵視。
楊玄滿頭霧水去了節度使衙門。
一進去,就看到了兩張案幾上擺了酒和肉干。
這還真請我喝酒
“相公,下官惶恐。”楊玄裝模作樣的表示惶恐。
黃春輝壓壓手,“坐。”
楊玄坐下。
黃春輝開口。
“你覺著,北疆與長安,何時會兵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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