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啊”
清剿了殘敵后,韓紀也興奮不已。
老賊笑道“韓先生不是說養氣功夫嗎怎地如此不淡定”
韓紀看了他一眼,指指臉頰。“水色不錯。”
老賊摸摸有些發熱的臉頰,“老夫氣色不錯啊”
張栩淡淡的道“水色好,說的是女子”
“艸讀書人罵人不吐臟字”老賊悻悻的道。
但旋即又笑了起來,“此戰前,老夫還擔心北遼軍會如何強大,沒想到啊哈哈哈哈”
楊玄下馬,在看著北方追兵陸續回來了。
每個回來的將士見到他都拱手,不用言語,眼中的歡喜和放松,以及崇敬,都說明這一戰是如何的及時。
老賊說道“老夫以為,擊破馭虎部不及此戰重要。”
老賊的境界提升了韓紀說道“馭虎部冢中枯骨罷了,隨時都能滅。可潭州北遼軍卻是我陳州的大敵。
這些年兩邊一直沒怎么廝殺過。可北遼強大的念頭一直都在,將士們不說畏懼,可卻也緊張。此戰后,我軍再度面對北遼軍,當無所畏懼”
“這便是此戰最大的收益”
林飛豹和張栩在一起低聲說話。
“如何”
“兄弟們關注了一番,軍中的將士如今對郎君敬若神明。”
“好”林飛豹難得神采飛揚的時候,“如此,根基就牢固了。”
張栩吸吸鼻子,“真難啊”
“難的路走通了,才是最穩的”林飛豹低聲道“當初陛下便因為親情的緣故,沒有大肆擴張自己的勢力,以至于一朝被陷害,竟然郎君如今有陳州一地作為根基”
“還有草原”張栩說道“別小看了草原,草原能產出最好的戰馬,以及無數牛羊。”
“以往一直不敢往草原發展,就是擔心潭州北遼軍犀利,此戰后,陳州也能養馬了”
前方,楊玄聽取了此戰的收獲,回身道“你等以為此戰是為了馭虎部”
眾人一怔。
“難道不是”
楊玄搖頭,“當然不是。章茁,野狗一般的人物,也值當我三番五次的布置此戰從頭到尾,我的目標便是潭州援軍”
老賊手握冊子,一聲大喊“老夫明白了”
王老二在補充肉干,“你明白了啥”
老賊一邊記錄,一邊說道“郎君第一次出手是大張旗鼓的令人在馭虎部傳謠,隨后陳州軍休沐,糧草集結,這便是要出兵的模樣。
章茁上當了,急忙求援。援軍一到,卻發現是哄騙,于是潭州與章茁就生出了齟齬。
此次再度出擊,章茁求援,老夫敢打賭,赫連榮得了消息,定然會覺得郎君此次定然要滅了馭虎部,于是才出動了精銳”
王老二嚼著肉干,“屠公,他說的我聽不懂。”
屠裳干咳一聲,“第一次哄騙很是鄭重其事,第二次出兵,無論是章茁還是赫連榮,都想著郎君如此興師動眾,手段百出,那么,此戰定然是不滅馭虎部不收兵
兩邊都這般認為,誰曾想郎君盯著的卻是潭州援軍。”
“聲東擊西”
老賊記錄。
“不,郎君把它叫做圍點打援。”
老賊仔細琢磨了良久,“妙啊”
“出發了”
大軍歇息片刻,再度出發了。
三千援軍趕到了馭虎部。
“人呢”
援軍將領看著空蕩蕩的王庭前,怒吼“章茁,甘妮娘,又特么的哄騙耶耶”
他的怒吼有些不合適因,身邊的人低聲道“看”
將領緩緩看去,只見地面的夜色不大對。
“是血”
大地吸收了鮮血后,顏色看著有些詭異。
“這是死了多少人”
進了王庭,耳邊都是嚎哭聲。
一具具尸骸停在外面,死者家眷木然看著他們,沒有畏懼,沒有感激。
“慘烈”
將領嘆道。
王湛來迎,說道“大戰四日后,楊狗知曉援軍今日能抵達,故而早上棄營而逃。”
“他倒是狡猾”
將領覺得空跑一趟有些沮喪,“我期盼與楊狗廝殺許久了,可惜了”
王湛看那三千雖說疲憊,但卻格外彪悍的援軍,知曉這話不虛。
王帳前,護衛們正在收拾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