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稍晚告退。
“快,陛下那邊賞東西了。”
出去就看到一些內侍宮女歡喜的往大殿那邊跑去。
“可是有喜事”梁靖問了一個相熟的內侍。
“陛下先前發現幾根白發轉黑,韓少監大喜,代陛下賞賜宮人哎許久未曾見韓少監笑的這般開心了”
寧興。
作為北遼都城,寧興經過多年的發展,顯得有些擁擠。
達官貴人越來越多,每一戶都需要寬敞豪宅來享受,來彰顯自己的家勢,彰顯自己的尊貴。于是,每一批新貴族的崛起,就代表著一批老貴族的倒下,以及一批百姓的流離失所。
“百姓的存在就是為上位者勞作,為上位者廝殺,聽從上位者的調遣”
東宮,幾位先生正在與皇太叔討論。
赫連春坐在那里,看著就像是一堆肥肉。
他張開嘴,臉頰上的肉也跟著顫動了一下,“那么,愛民如子如何說”
一個中年男子微笑,“皇太叔,所謂愛民如子,要想驅使百姓勞作廝殺,要想讓他們聽話,偶爾,你也得給他們些好處不是。”
另一個先生撫須,莞爾道“就如同是喂養獵犬,要想讓獵犬聽從號令,也得喂些肉給它吃。”
“孤,知道了。”
幾位先生告退。
出了這里后,有人說道“張妙先前一言未發,是何意”
前方,一位先生止步,緩緩回身,嘆道“那是皇太叔,當年曾鎮壓三大部,令其不敢動彈的皇太叔。
他戍守潭州多年,未曾出過岔子。你等以為,他真不知曉該如何牧民不過是看著你等洋洋自得,暗自莞爾罷了。”
“尖刻”
“我等苦讀多年,曾教導過太子,這等學問不說無人能及,可放言大遼,不過子罷了。”
張妙蹙眉,“知曉皇叔當年的匪號嗎”
眾人搖頭。
“赫連剝皮”張妙說道“皇叔一邊搜刮地皮,一邊打壓三大部,可不管是潭州百姓還是三大部那些窮兇極惡的可汗們,都甘之如醴。
被人時常勒索,還得甘之如醴,試問,這御人的手段是何等高明,何須我等饒舌”
眾人面紅耳赤,和他爭執了一番。
“急報。”
一個官員急匆匆的進來。
張妙問道“是何事”
官員滿頭大汗,“馭虎部,滅了。潭州大敗。”
“什么”
赫連春正在殿內歇息,喝著茶水。
“皇太叔。”
“何事”
“馭虎部覆滅,潭州大敗”
赫連春緩緩放下茶杯,“楊玄不會容忍馭虎部繼續襲擾陳州,故而馭虎部必滅。孤叮囑過赫連榮,讓他小心小心這個蠢貨做了什么”
官員說道“楊玄令陳州軍出擊馭虎部,圍攻四日,馭虎部岌岌可危”
“等等”
赫連春舉起手,緩緩問道“圍攻四日”
“是”
官員說道“馭虎部很是兇悍。”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