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把鷹衛大統領赫連紅搬了出來,“人一輩子就那么數十載,何苦為難自己,為難別人若是國家大事也就罷了,私事,為何不能隨性而為我覺著好,那便好,至于旁人如何看,與我何干”
這個文青的女兒啊
赫連峰澹澹的道“去吧”
長陵告退。
赫連峰說道“去安撫喬林。”
身邊有內侍去了。
半晌回來,神色古怪。
“喬林可曾惱火”喬林是皇帝的忠犬,故而多了幾分卷顧。
內侍說道“喬尚書看著有些無奈。”
“喬旦呢”
“喬旦挨了幾鞭子,可卻兩眼放光,說,這輩子還沒被人抽過,竟然覺著頗為舒坦,越發喜歡公主了。”
皇帝“”
喬旦意外的喜歡被長陵抽打,隨后去公主府外請見。長陵自然沒興趣,令人驅逐。
“公主,喬旦頗為俊美呢”
有身邊人勸道。
“那也叫作俊美”
長陵覺得整個大遼都有病,審美的病
滿臉橫肉叫做俊美
她不禁想到了楊玄。
霸氣中不乏溫柔,開口便能打動人心。
關鍵是,他懂我
長陵拿出紙張開始寫信。
子泰,南征在即,想來你也得了消息。對此事,我并不贊同,
她抬頭,輕聲嘆息。
大唐不幸,與大遼為鄰。
寫完信,令人送去臨安。
“公主。”
詹娟進來,“楊嘉說,陛下出發后,皇太叔監國,公主萬萬不可與他親密,務必要針鋒相對。但,卻不能得罪太過。”
“我知道。”
長陵單手托腮,突然覺得還有不少話想寫在信中,可信已經發出去了,再追回來,又有些無趣。
她不禁悵然。
隨后的日子,赫連峰調兵遣將,調整國中。
出征的那一天來臨。
凌晨,赫連峰早早起來。
他并未用飯,而是沐浴更衣,去祭拜歷代祖宗。
天色依舊昏暗,太廟內,香火繚繞,燭光搖曳,照著一塊塊牌位。
赫連峰行禮,起身后,站在蒲團前,默然良久。
“朕”
他清清嗓子,“朕登基以來,有過威壓大唐的得意,也有過清理政敵的酣暢淋漓。可朕,不滿意”
幾個內侍悄然退了出去。
皇帝的聲音在里面回蕩著。
有些孤獨。
“朕當初登基,便立下了兩個目標,其一,滅唐。其二,清理朝堂。
朕清理了一批又一批對頭,可卻又冒出了一批又一批。
朕時常們心自問,難道是朕昏聵,以至于反對者眾多
朕仔細想想,朕資質就算是平庸,可遠談不上昏聵。
那么是什么驅使林雅等人鍥而不舍的與朕爭斗
想來想去,利益二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