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王確定自己”梁靖挑眉,豎起食指。
敬王笑的猥瑣,“每日起床時本王頗為煩惱。”
“那,好說”
“就這么說定了”敬王指指他。
“就這么說定了。”梁靖微笑。
二人各自走了。
敬王依舊笑的賊兮兮的,可眼底卻冰冷,輕聲道“這對兄妹以為本王是個傻子嗎”
“敬王,是個有趣的人。”
見到貴妃時,梁靖提及了先前的事兒。
貴妃看看左右,焦麗帶著人告退。
等人走后,貴妃說道“上次陛下責罰他,我令人送了些傷藥去,他應當是個明白人。”
“不是明白人,早就成了皇后的眼中釘。當年衛王靠著一身蠻力為自己母子謀生,他靠什么”梁靖嘆息,“宮中就沒有傻子,陛下的兒子更沒有傻子。”
“衛王在打鐵”貴妃笑的譏誚,“他以為如此便是蟄伏,卻不知早就被一眾權貴給盯上了。”
“他打他的鐵,不過,陛下卻不會放任吧”
“有用的時候會拉回來,沒用的時候,任憑他與那個女人廝混,眼不見心不煩。”
“那個女人,可有什么蹊蹺”
貴妃搖頭,“當初我也以為有蹊蹺,陛下那邊令鷹衛去查了,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民女。祖上一直在北疆打鐵,到了她這里,這一支就沒了子嗣衛王幾乎是做了贅婿。”
噗
梁靖不禁笑噴了。
就在他和妹妹說著最近的變化時,鄭遠東急匆匆的進了兵部。
“相公”
“何事”
“北疆大捷”
“哦”張煥霍然起身,“說來”
鄭遠東歡喜的道“陳州刺史楊玄領軍攻伐潭州,大敗潭州軍,斬殺俘獲兩萬余”
“好”
張煥拿出地圖,攤開在案幾上。
“這里”鄭遠東指著地圖上的潭州,“楊玄領軍先破了雁北,潭州軍隨后出擊,兩軍大戰”
“兩萬余”
“潭州軍戰死被俘七千余”
張煥抬頭,“如此,便是被打殘了。”
“沒錯。”鄭遠東笑道“潭州軍被打殘了,若是今年北遼南征,陳州軍就能肆無忌憚的去增援桃縣。”
北疆的捷報進了朝中和宮中。
“周侍郎,令婿此戰大捷,看來,陳州刺史,怕是安置不下了。”
鄭琦看似很欣慰的笑道。
可誰都知曉,黃春輝和北疆一干重臣和長安翻臉了。
其中就包括了楊玄。
這時候提及此事,便是鞭尸。
周遵淡淡的道“鄭尚書的意思,邊塞的官員將領們,最好萬事不管,如此,才是盡職盡責
或是說,鄭尚書以為,但凡邊塞官員將領立功,皆是有不臣之心
那么,何不如請鄭尚書去邊塞戍守幾年,好生無為而治。希望數年后,還能看到你的骨頭”
這話一出,眾人都知曉周遵是動怒了。
“做事的被人挑刺,不做事,做壞事的,卻被交口稱贊,這便是你等的心思這便是你等所謂的忠心耿耿你等忠心于誰忠心于哪個家族”
女婿立功了,這讓周遵倍感歡喜,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他不禁想發泄一番積郁多年的怒火。
鄭琦冷笑,“老夫何嘗說過這些”
周勤淡淡的道“上個月你還在說北疆有人不臣,建言換掉一批官員。這話,不假吧”
鄭琦打個哈哈。
能做重臣的一個標準就是不要臉
“北遼南征在即,楊玄領軍出擊潭州,為的是能在大戰時增援桃縣。一門心思為了大唐,卻被你等夾槍帶棒的譏諷為不臣。鄭琦,要不,便讓楊玄來長安,你去為陳州刺史,你,可敢”
周遵冷笑。
鄭琦冷笑,卻不接茬。
有人說道“他去陳州,怕是潭州軍會欣喜若狂,殘兵也敢出擊。”
這話缺德帶冒煙的,但周遵卻聽的舒坦。
周遵和鄭琦的這番交鋒傳進宮中,沒有引發半點漣漪。
直至六日后的一個午后,北疆使者打馬沖進了長安城。
“北遼大軍,動了”
朝堂震動
正在梨園和貴妃排演歌舞的皇帝也被震動了。
“北遼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