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看了一眼,“臥床那人”
南賀說道“臥床十余日了。”
楊玄突然一怔,心想我怎地會生出了疑心
這不是猜忌嗎
不過,隨即他就釋然了。
作為老板,下面分公司的經理們心思各異,猜忌是正常。不猜忌,那是憨憨。
將領們在竊竊私語。
直至楊玄走到了高臺前方。
這是這位北疆副使履職后第一次在軍中亮相。
將領云集,紛紛看著楊玄。
“領軍廝殺,今日在場的,大多比我經歷的多。”
楊玄的開場白令眾人反應不一。
但都覺得楊副使是怯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說的不只是軍隊的使命,更多是軍隊的秉性。軍隊要操練,平日多流汗,戰時方能少流血”
這話,精辟啊
眾將不禁眼前一亮。
一群棒槌楊老板看著將領們的反應,說道“可如何操練是一門學問。有人說,北疆軍按照原先的法子操練了數十年,為何要變這話,在理”
咦
孔瑞一怔,看了黃彰一眼,心想難道這位副使是想借機和大伙兒示好
若是如此,我等豈不是做了嫁衣
他看看那些將領,果然,大多面露微笑,顯然對楊玄的姿態很是滿意。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就算你是大唐名將,可論起操練,咱不尿你
這是人性
黃彰眼中多了失望之色,接著便是惶然。
不禁憤恨的看了孔瑞一眼。
楊玄服軟,諸將歡喜,皆大歡喜。孔瑞要倒霉之前會去長安,于是,楊玄所有的怒火就只能沖著他來撒。
老子,好像被賣了
黃彰雙拳緊握。
“可萬事,它是前行的。多年前的廝殺,兩邊拿著青銅刀劍,木棍子,沒有章法的沖殺。一個勐將就能沖散一隊軍士。
時移世易,漸漸的,兵法在前行,操練的法子也在改變
如今,陣列更為靈活,更為緊密。一個勐將能沖陣,但想一往無前,難這便是進步”
楊玄緩緩說道“有人說,論兵法,論操練,耶耶誰也不服”
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我是副使。”楊玄伸出一根手指頭,“敢死營在我的操練之下,變成了令草原三大部膽寒的太平軍。陳州軍在我的操練之下,成為北疆第一軍。
你等,憑什么不服”
諸將面露怒色。
沒等他們發作,楊玄揮手,“不服拉出來熘熘”
他揮手,五百陳州軍前出。
楊玄指指這五百陳州軍,“北疆軍中,最為彪悍的,拉出來,五百人”
諸將的情緒興奮了起來。
一番爭執后,張度的玄甲騎和江存中的麾下被撇開了。
五百北疆軍將士列陣。
和陳州軍相對。
“如何較量”有人問道。
楊玄說道“站”
孔瑞說道“便是那個陣列副使,下官以為,此等站立并無用處”
楊玄默不作聲。
兩隊將士站在那里,目視對方。
陳州軍是要為楊老板爭氣,而另一邊則是要為原先的老規矩撐腰。
眾將剛開始時有些輕視。
“站著有何用若是站著能有用,那整日都不用操練了,從早站到晚,耶耶第一個站。”
“軍中也有這等操練之法,操演陣型時,將士們是得站站。可他這個卻是一直站”
時光流逝。
那些將領們的都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