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策馬掉頭。
城頭鴉雀無聲,只有他戰馬的馬蹄聲。
格外孤獨,也格外的囂張。
楊玄一提韁繩,戰馬人立而起。
他指指城頭,放聲長笑。
“哈哈哈哈”
戰馬原地打轉,馬蹄落地,隨即往前疾馳。
這馬術,堪稱是精湛。
城頭愣了許久,才有人罵道“楊狗”
楊玄被林飛豹和張栩二人簇擁著到了兩百余騎之前。
兩百余騎散開一條通道,讓他沖了過去,隨即緊緊跟隨。
人馬不多。
城頭有軍士喃喃道“我怎地生出了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有些怕。”
有老卒看了一眼,見上官不在附近,這才說道“那是楊狗啊文武雙全,文采無雙,武功蓋世。他一人,便能低過十萬大軍。”
“十萬大軍,夸張了吧”有人不服。
老卒用那等老夫吃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老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的眼神看著他,澹澹的道“長陵公主可知曉”
“當然知曉”
“寧興多少所謂的大才想討好公主,可你看公主可曾多看那些人一眼”老卒唏噓道“老夫當年曾機緣巧合見過公主一眼,美美滴很
這樣的美人,又有才,自然看不上那些人。可她卻對楊狗青睞有加。若非楊狗的才華打動了她,你以為,公主會為了對頭折腰”
這一片城頭就此沉默。
連自己人都為之折腰的楊狗,他來了。
楊玄帶著人馬回去,營地已經扎了一半。
步卒后續趕到,一同來的還有俘虜。
也就是北疆工程兵。
楊玄站在營地邊緣,看著南歸城。
“來之前,我問過寡婦珞。”赫連燕說道“她說南歸城頗為堅實,多次修繕,守將曾說要把南歸城變成永不陷落的城池。”
“她如何肯對你說這些”楊玄問道。
寡婦珞在楊家是個特殊的存在,你要說她臣服不對,她對楊玄還保持著孤傲的姿態。你要她沒臣服也不對,因為楊家對她不設防想走隨時可以走。
每月有月錢,她自己留著。出門,甚至是出城都沒人管,想走,隨便弄匹馬就行了。
但寡婦珞卻一直沒走。
“我說了,若是此戰失敗,郎君在桃縣的日子不好過。郎君的日子不好過,她的日子也難過。我又說,南歸城對她可沒好感,不,是整個北遼對她都沒好感,都覺著這個女人不祥。”
赫連燕頗為好奇,“郎君竟然不怕她嗎”
“為何要怕她”楊玄瞇眼看著南歸城,想著此戰的一些細節。
赫連燕笑的胸脯亂顫,“那個女人不祥呢”
“人若是兇狠,連老天爺都怕”楊玄笑了笑。
這個郎君啊
真的是豪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