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來到香江,都不知道去看你敬叔的嗎?”
敬時珍走過來之后,上來就拍了拍鄭大剛的肩膀,那樣子就像是長輩在關心晚輩一樣。
“敬”
鄭大剛這一聲敬叔還沒喊出口,忽然就感覺渾身一麻,從腳指頭到頭發絲,像是全都被定住了,冒到了嗓子眼的話也是說不來了。
這還不算,一股麻癢的感覺,在他體內不斷游走著,癢的鄭大剛是渾身難受,但卻是一動都動不了,壓根就沒法用手去撓。
雖然會議室的冷氣很足,但豆粒大的汗珠還是從鄭大剛的額頭冒了出來,剛哥那臉色像是便秘了半個月一般,眼睛鼻子都快擠弄到一起去了。
“師父,再下去就要失禁了啊。”
蘇小凡無法想象,剛哥如果在這場合失禁,那臭氣熏天的景象會不會把這場拍賣給攪黃了。
“臭小子,看以后還敢編排你敬叔嗎?”
敬時珍伸出手在鄭大剛身上又拍了一下,原本坐的筆直的鄭大剛,像是被抽了筋的蛇一樣子,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
“敬叔,您可是我叔啊。”
過了好半晌,剛哥才算是順過那口氣,不過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有晚輩編排長輩的嗎?”
敬時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鄭大剛,要不是兩家的淵源,他這次真的要好好教訓下這小子。
“我”鄭大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自己剛才就嘀咕了那么一句,怎么能被敬叔給聽到了呢。
“剛哥,莫背后說人壞話。”看熱鬧的蘇小凡嘿嘿笑著,將師父和梅姨讓到了座位上。
“敬叔,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鄭大剛也是個二皮臉,身體稍微舒服點之后,嘴又閑不住了,
“敬叔,這位是嬸子吧?別我喊錯了您又教訓我。”
要不怎么說鄭大剛二皮臉呢,梅姨從外表上看去,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和鄭大剛差不多,而剛哥這聲嬸子喊的是真情意切,不帶絲毫猶豫的。
“你喊梅姨就行了。”
敬叔拿鄭大剛也沒辦法,伸出了手,拿過那本拍品圖冊,說道:“把你們今兒上拍的東西給我指出來。”
“敬叔,干嘛?”
剛哥有些摸不清頭腦,“在這里買不劃算啊,敬叔您要是想要,早點和我說啊。”
“你懂什么,我來給你們抬抬價。”
看著手中的圖冊,敬時珍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你敬叔只要喊個價,那物件的價值就不一樣了。”
看到敬時珍懶得解釋,梅姨在旁邊插口道:“敬哥一般很少在拍賣行買東西,他看得上眼的,那都是精品。”
梅姨這話一說,鄭大剛和蘇小凡頓時就明白了,敢情敬叔是給自己當托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