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瞇了瞇眼睛“那就扣好了。”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
“你找到了增加學分的方法。”謝輕侯一開始還被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給弄的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哦,坑逼無限空間。謝輕侯想。
別看他被導入到這個世界里面,作為隱藏boss游走,意圖在玩家和本世界原有的邪神之間順那么點小便宜,但是無限空間對他和對那些玩家們沒有什么不同,給情報給的一樣吝嗇。
而黎川又是第一次進入無限空間完成任務,他實際上對于那一套流程并不是非常的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去對副本空間進行探索。
再加上無限空間對于boss們素來寬松,他們只需要憑著自己的興趣去隨意的給玩家們的任務造成阻礙、攫取痛苦值,就已經是無限空間想要看到的場景了。
換句話來說,他們身上、尤其是這些姓名足夠位列天碑的boss們身上,鮮少會有什么需要強制完成的任務,不受任何的束縛,足夠隨心所欲,所以沒探索就沒探索了,黎川也不是多急迫。
只不過,沒有去推探索度的話當然也不會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只能被動的等到別人觸發,然后才能夠得知。
學分在這個副本里面,對于每一個持有著“學生”身份的無論是本土居民還是無限玩家來說,都是最為重要的、與生命掛鉤的東西,足以用來衡量生死。
而商容表現的如此放肆,除了他找到為自己增加學分的方法之外,謝輕侯不做他想。
“呵。”商容笑了一聲,“那又關你什么事。”
如果這樣向他詢問的是黎川,商容還會半逗半送的回答他的問題;可如果這個人是謝輕侯的話
商容:爬。
謝輕侯瞇了迷眼睛,目光逐漸變的不善。
從他的袖口里滑出來了一把匕首,落到了掌心。青年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隨意把玩著,而商容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的話,謝輕侯一定會很高興用他的匕首在自己尚未愈合的心臟上再捅一刀。
這本該是個夜襲的快樂夜晚,商容惆悵的想,他可以和黎川進行一些快樂的、有趣的交流和互動
而不是在這里看著謝輕侯的那張臉
他簡直對謝輕侯天生的喜歡不起來,沒有任何的緣由,只是看著對方的存在都會覺得身體在本能的做出排斥。
要么將對方徹底的消滅、征服,要么就離的越遠越好商容意識到,他與謝輕侯之間理應是這樣的關系。
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商容從來都不是什么甘愿委屈自己的性格,既然謝輕侯的存在會讓他這么不舒服的話,那么只要將對方列入“敵人”的范疇內,若是有機會便考慮應該如何將對方擊殺就可以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在天碑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商容就會在雙方無冤無仇的情況下,絲毫不加以考慮的出手。
被未知緣由的情緒支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商容也不是沒有考慮探尋過,為什么他與謝輕侯之間這般勢若水火。
在排除了一切不靠譜的猜測之后,最可能的就只有
“你是什么”
他冷不丁的問。
“”
這問話沒頭沒腦,謝輕侯都愣住了,并且開始思考著是否是商容新尋摸出來的某種用于整蠱他的方案。
“你的語言中樞終于是錯亂了么”
謝輕侯擰著眉。
“你看,我一見到你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不太對勁。畢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所以果然不管怎么想都應該是”
在商容的眼底跳躍著某種謝輕侯看不懂的、但必然是極為危險的光。
“我們是命中注定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