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種需要大家彼此合作、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奪得生存的機會的任務副本里面,如果還必須有一個每天固定的減員的話,那未免也有些太傷戰力了。
如果能夠跟謝輕侯達成一定程度上的和解4號在心底盤算著,一點點,哪怕只是局面朝著他們這邊傾斜一點點,都會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
然后他看見坐在最上面那一張過分豪華了的座椅正中的青年有些困惑的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么啊。”
謝輕侯溫聲細語,說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慈祥又和藹,簡直就像是在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孫子一樣。
“仔細想一想在無限空間將你們下發到這個副本里面的時候,又或者、是你們拿到的身份卡牌的介紹上,到底是怎么說的來著”
10號最先想到了什么,面色突變。
任務已經被改變了,沒有辦法查到之前的任務描述;但是身份牌卻還是存在著的。
10號捏著自己的那一張身份卡,手抖的厲害,像是連這樣一點點輕薄的重量都沒有辦法承載一樣。
“你騙了我們”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我們需要做的原本應該只有找出與自己陣營不同的玩家的身份、然后將對方清除出本次任務即可”
謝輕侯笑了起來。
“對,沒錯”
“這個法庭的出現,是我向無限空間要求的,你們原本的確是不需要經歷法庭審判的這一遭。”
他彎了彎眼眉,然而眼底實際上卻是毫無笑意。
“但是,我很不爽啊。”
“被搶走了男朋友、被強行的拉入了無趣的任務當中。即便知道與你們這些其余的玩家并不干系,但是我想要找點樂子紓解情緒,這有什么問題么”
謝輕侯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看了自己現在收集到的痛苦值一眼。
沒辦法,因為這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古言不可為五斗米折腰,可五車米的話都已經足夠把一個人給整個都淹沒起來了。
這有什么問題么
這問題可大了去了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玩家心底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如果如果沒有法庭審判的話
那么就不會在昨天的時候先下手為強的把商容給排除出去。
而像是商容這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作為對手的時候的確是讓人頭疼,可若是能夠與之成為隊友,那就是讓人再安心不過的覺得自己這把任務可以躺著過去的神仙了。
“啊,當然,你們覺得有問題也沒有什么關系。”謝輕侯敲了一下手邊的法槌,“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我也歡迎大家來和我論證一番。新時代了,我們要講究以理服人。”
他笑著重復了一遍“嗯,以理服人。”
玩家們安靜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畢竟看謝輕侯的樣子,只怕這“理”可不是什么口頭上的辯論,而是更為暴力的手段。
“那么大家是沒有異議了很好,那讓我們開始今天的法庭吧。首先,還是請2號先發言”
他的聲音猛的頓住。
有極其沉悶的聲音響起,周圍原本靜靜的垂在那里的帷幕全部都像是在一瞬間被鼓了無數的風一樣開始飄雨。無論是長桌還是身下的座椅都開始劇烈的搖顫,仿佛他們正處于一個被刻意隔離出來的玻璃箱當中,而正有人從外界對著玻璃箱又敲又砸,企圖闖入進來。
“是那些蟲子嗎”12號抑制不住的尖叫出聲,“連這里都可以追過來”
謝輕侯極為不悅的皺起眉,面容上終于是帶上了幾分的惱怒。
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
謝輕侯抬起手,在空中虛虛的按了一下。于是那些震蕩便全部都停止了,靜悄悄的,跟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