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只在一瞬間便分了出來,這位未知的闖入者不過一招便輕易的落敗。謝輕侯闔上了雙眸,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黎川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掌控權。
這樣說也不對。
更準確一些來描述形容的話,應該是,這具身體只有在戰斗的時候才會被觸發的本能關閉,身體重新交由意識掌控。
那一名落敗者化作了黑色的鐵砂,并且很快的原地消散掉,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黎川將手中的彎鐮收起,回頭看向身后的世界樹,心下了然。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成為現在的這般模樣,但是毫無疑問,他的意識回到了久遠的過去在“黎川”都尚還沒有從這個世界上誕生,存在于此的只有“謝輕侯”的,那個過去。
黎川的手指稍微的動了動。
他想,如果說這里是久遠之前,那么是不是就代表著這個時候、甚至還沒有獲得“商容”這個名字的“祂”,也還存在著
黎川拿著那枚金色的鱗片,長久的注視著。好一會兒之后,他做出了某個決定。
黎川平舉起手臂來,接著松開手,原本攥在掌心的那一枚金鱗便落了下去。下方的沉淵若有所覺,在某一刻突然暴起,將那一枚金色的鱗片卷走,只是翻轉了一下,便徹底的沉沒入了一片的黑暗當中。
沉淵重新恢復了平日里面古今無波的模樣,仿佛之前的那一幕不過是曇花一現的錯覺。
身后的世界樹搖晃著發出了“沙沙”的聲響,有過于熟悉的聲音在黎川的耳邊響起只是,不同于上一次聽到的時候的那一種瘋狂和歇斯底里,這一次,那個聲音是莊嚴的、肅穆的,只是聽著都會覺得古老而又悠久,仿佛自己正在觀看一場史詩的展開。
“你剛剛丟了什么去沉淵當中”
這個聲音詢問。
那是父。
曾經一度與黎川之間不死不休,瘋狂的想要用他的性命去作為告慰母的祭品與陪葬的、與其說是創世之神,倒不如說是什么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瘋子和惡鬼要更為貼切一些的創世父神。
如果是謝輕侯的話,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黎川抿直了唇角“不,沒有什么。”
這樣的答案顯然并不能夠讓父滿意,他還想要繼續追問,但是另一個聽起來極為溫婉的聲音將他攔了下來。
“你何必追問那么多,也不是什么大事。”母無奈的道,“管的太多是會被人討厭的啦。”
父其實并不是非常贊同這樣的說法但是既然阻攔的人是母,他便也不再說話。
黎川于是重新在那長長的階梯上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開始了又一次的漫長悠久的、毫無意義的等待。
只有等到下一個膽大包天的挑戰者踏上了這一條封神之路的時候,他才會動作起來,將無知的挑戰者斬殺,不給任何人機會登上神之御座。
可是這一次注定有所不同。
在父與母相繼陷入沉睡之后,下方的沉淵開始發生某些了不起的、驚人的變化。
只見有絲絲縷縷的黑色的煙氣悄無聲息的從沉淵里面飄了出來。這煙氣極為隱蔽,如果不是刻意去感知的話幾乎要察覺不到。它們小心而又謹慎的攀升著,最后纏繞在黎川的身邊。
“”
黎川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些煙氣。出于某種奇妙的直覺,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那些煙氣打散,而是仍由它們繚繞在自己的身側。
那些煙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后濃郁到化出了實體,是一個黑色的、屬于男人上半身的黑色剪影,而在剪影應該是心臟的位置處則懸浮著一枚金色的渾圓鱗片。
黑影伸出手臂,親密的從背后摟抱住黎川,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聽上去是極為滿意、極為饜足的模樣。
“你也回到這個時間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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