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一般飛馳的尸體與鎧甲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人肉炮彈,劃過漫天血跡飛出,然后命中。
領頭者
和供能者被兩具金屬殘骸撞擊中,在不可思議的力量沖擊下,他們就像是被保齡球砸中的球瓶那樣在地面上旋轉,翻滾著,然后飛濺出血液,肌肉與腥臭的內臟。
有其他蒼天王庭的人想要出手接住他們,但伴隨著龐大的沖擊力,這些想要救人的人也被這恐怖的力量帶著倒飛而出數百米,自己口吐鮮血,身受重創。
精銳的軍人也在一瞬間被擊潰,探索隊的眾人還沒能回過神來,都只是呆愣愣地注視著那些尸體,然后抬起頭,看向騎士。騎士沒有言語。
他仍向前邁步。步伐沉穩,緩慢,似乎就像是一個人正在思考著什么,所以緩緩地在街道上散步那樣。
很古怪啊。人類為什么要自稱為不動堅城呢。
「我想起來了」帝國陣營,皇長孫艾納的身側,一位大貴族之子突然發出驚呼「我好像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這是阿德萊德伯爵的繼承人,他的父親是帝國的重臣,自然知道許多秘辛,這位有著灰藍色頭發的少年輕聲對帝國探索隊核心圈的人說道「你們還記得阿瓦克領嗎雖然官方說那里全滅,實驗室也因為種種原因損毀,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根據機密情報,阿瓦克領實驗室中,出現了一位神秘的騎士,他擊敗了實驗室中的所有亡魂頭領,最后帶著實驗室最珍貴的實驗結果離開了實驗室,最終消失不見」
帝國陣營中,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目光滿是好奇,而這位伯爵之子看了眼艾納的表情后,便繼續神秘地道「那個騎士帶走的實驗結果之一,便是血河鎧甲」
「你們看,那騎士的鎧甲,上面的紅色紋路,是不是很像是血河」
此刻,被騎士殺死的四位蒼天王庭軍人升華者,他們的靈魂已經被鎧甲所吞噬。那猩紅色的紋路開始流動起來,仿佛這是為這許久未曾享受過的美食而激動戰栗。
而所有帝國探索隊的人都轉過頭,看向那騎士。他就是那個人從那誘發了帝國與飛焰地全面戰爭的阿瓦克事件中全身而退,滿載而歸的真正勝利者居然就是他嗎騎士沒有在意這些議論與目光,他只是緩緩向前走著,踩踏過尸體和血,而一時間居然沒有人敢于繼續攻擊他。
但是突然有人發出尖叫,「啊」延的疆隊伍中,一位粉色頭發的女性靈能者毫無預兆地跪倒在地,痛苦地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幾位有醫療水平的隊員連忙輸送藥劑治療,而在短暫的恢復清醒后,這靈能者用驚恐無比的目光看向騎士所在的方向「不是人,他不是人呀」
「所有的靈能都擾了,我根本滲透不進去就像是燒紅了的鐵,就像是已經燒灼得通紅,卻無比堅韌堅固的鎢鋼嗚嗚嗚我不要再窺探他了」
這一幕實在是有點滑稽又可憐,畢竟誰都不知道這靈能者究竟做了什么,又遭遇了多少風險。
甚至就連騎士都微微一愣,看向靈能者的方向,似乎是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真的承受了攻擊。
真的假的,他有被攻擊嗎這人是不是碰瓷啊
但也就是在這一霎。在剛剛炸鳴的巨響還沒來得及傳遞至眾人耳畔之前,在騎士微微轉頭看向那延疆靈能者的方向時,遠方,學識之都探索隊處,一位隊員剛剛扣下扳機。
那是特制,專門用來對付升華者和特質裝甲的穿甲彈,又有專門定做的煉金火械,兩兩結合,便是足以摧毀鎧裝,傷害到第三能級強者的威力但是,似
乎早就預知到了這一點,騎士不閃不避,他轉過頭看向學識之都方向,而超音速穿甲彈朝著他頭顱飛馳而來。為此,騎士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感覺到他瘋了的行為。
騎士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那一張年輕的面
容,以及一頭黑色長發。
那是一張非常俊美,但卻有些陰郁的青年面容。他很年輕,年輕到了讓人不解的地步。
穿甲彈命中了這張臉可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感覺到匪夷所思,他究竟為什么要把頭盔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