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了,這樣的人是個多么惡心的存在。
他攥緊拳頭,生生將自己的掌心都攥破了,感知到了劇烈的疼痛,卻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清醒下來。
“夏陽,你簡直是瞎了眼”布蘭登壓抑著怒火,厲聲開腔。
不然,又怎么會被這么一個玩意兒迷惑
夏陽面容嚴肅的看著他,冷嘲出聲“是,我是瞎了眼,不然怎么會把你留在帝星,留到現在呢”
布蘭登因為原身當年才有資格留在帝星,甚至是活著的事,一直是布蘭登最大的忌諱,最大的恥辱,只要一有人提,他必然翻臉,甚至就連原身在他面前也是不敢輕易提及的。
但此刻,在夏陽好似毫不在意他的以后,從前聽不得的話,入了布蘭登的耳朵,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了。
他只是憤怒的看著夏陽和沈渡寒,卻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怒些什么。
“沈哥,該見的人,我們都見得差不多了。現在又遇上了個神經病,實在太晦氣了,我們先回去吧。”但他憤怒如斯,從前就連他細微情緒變化都能察覺到,照拂到的夏陽,卻從始至終都不曾看他一眼,反而垂首溫和的看向了那個慣會阿諛奉承的殘廢。
沈渡寒微微頷首,驅動著自己的輪椅和夏陽一同離開。
布蘭登站在原地看著夏陽和沈渡寒漸行漸遠,只能拼命掐著自己掌心破口的地方,企圖讓疼痛幫助自己維持清醒。
就當這時,菟絲花一般跟在夏陽身側,宛如病弱嬌花一般的aha,卻是突然回頭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輕蔑而又挑釁的笑容來,意味深長。
布蘭登腦海里存著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了,心下的情緒卻是一下子暴起了,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猛地一拳就是砸在了最近的墻上,生生將自己的拳頭砸得鮮血淋漓。
直將周遭的人都嚇了一跳。
夏陽卻并未回頭看他一眼。
仿佛永遠的從他的生命中割裂了。
“呦這不是布蘭登年級長嗎小公爵不是最喜歡你了嗎他怎么沒追在你身后,而跟他的未婚夫和好如初了呢這豈不是說明,年級長你連奴隸出身的殘疾人都不如”正當這時,攝政王派系幾個早就看不慣布蘭登的貴族子弟,卻是走了過來,奚落起了布蘭登。
他們本就派系不一致,過去因著夏陽的關系,才對布蘭登這個皇帝派系的人多番忍讓。
現在眼見夏陽徹底不在意布蘭登了,他們自然人人都敢踩上布蘭登一腳了。
布蘭登余怒未消,哪里忍受過這樣的屈辱,對著那前來挑釁的貴族怒聲道“你們最好給我閉嘴”
“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閉嘴就閉嘴還是你背后的那一位已經做好了準備向我們背后的這一位宣戰了,你才有這么大的膽子”那貴族身份毫不遜于布蘭登,家里又是鐵攝政王黨,皇帝如果奪權成功鐵定討不了好的那種,因此他對于布蘭登這個皇帝表弟的威脅也毫不在意,唇畔勾起了一個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