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想現在就沖到夏陽面前去揭穿沈渡寒的真面目。
但奈何,他手里沒有證據,而夏陽現在又被那個綠茶給蠱惑了,根本不會信他
布蘭登就也只能將這口氣往肚子里吞咽,等待時機去揭露他的真面目了。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記掛的沈渡寒,雖然成功搬回了夏陽的住處,但卻并未產生什么勝利的喜悅,反而警覺萬分,將自己置于了新一輪的備戰狀態。
他心里很清楚,夏陽現在對他的憐惜,心軟,讓步,全部都是構建在他欺騙的基礎上的,一旦他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會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傾塌。
因此,他必須在夏陽覺察到他身上的危險性和真面目以前,就要想方設法讓夏陽成為他的。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在他沒有想到兩全法之前,作為一個自私自利的邪惡異端,他也只能讓高高掛在天空的這輪太陽成為他一個人的了。
而現在,就是他等著為自己的布局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夏陽對于aha的陰暗心思一無所知,雖然后頸腺體被咬傷了,夏灼給了他很多養護的相關資料,他也沒怎么當回事,就跟自己在原本世界普通部位受點小傷一樣處理的,記得吃藥涂藥,就吃藥涂藥。
不記得了,就跳過這一次的吃藥涂藥。
他總覺得這傷口不大,不痛不癢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覺得和把話說開以后克己守禮的大美人相處起來也不覺得難受,不想當天晚上就是遭了報應,發起了高燒來。
就算他自己再是個怎樣的正常男人思想,他所擁有的這具oga身體在這方面也是偏弱的。
他燒得渾身難受,捂出了一身接一身的汗,好幾次從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半掙扎著起來,意識清醒的告訴他,他不能這樣熬著,應該起來吃藥,但卻怎么掙扎也起不來,使不上力氣。
只能像小時候在孤兒院每一次生病時,無人問津那般,等到自己燒退了,有些力氣了再爬起來了。
夏陽在腦海里這樣想著,恍恍惚惚睡了過去。
但睡著睡著,他的身體卻從高燒的感覺轉變為了另一種形態,身體內部開始起了一種瘙癢之意,難耐極了
讓他既睡不著又醒不來。
沈渡寒一直在監視著夏陽的臥室,因此在第一時間便是覺察出了夏陽身體情況的變化,在意識到夏陽的信息素依賴癥大概是犯了以后。
他當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上了輪椅,便是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歡呼雀躍往夏陽的房間去了。
“先生,我真不明白您,您的腿明明已經可以自如行走了,您為什么還要堅持坐輪椅呢”在他坐上輪椅的剎那,他的機甲破曉當即不解地問道。
在先生來到帝星,遇到夏陽以后,做的事情已經越來越不能讓他理解了。
“你一個機甲是不會懂的。”沈渡寒摸著自己手下的輪椅把手,嘴角卻是微微掀起了一個弧度“若有朝一日,夏陽發現了我一直在欺騙他,這輪椅和這雙殘廢的腿,將是我最大的保護屏障”
雖然覺得,自己真面目在夏陽面前暴露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沈渡寒總是喜歡在各種情況下做好最糟糕準備的。
他知道,夏陽這人心軟
若到那是,比之一個心動自如的健全人,必然是一個雙腿殘疾,無依無靠,只剩下他可依賴的殘廢更容易博取他的諒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