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人補充道“但奇怪的是這些人臉上嘴角都是向上咧開,笑地開心,好像臨死前遇到了什么好事。”
笑地開心
這話頗有幾分毛骨悚然,任何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都笑不出來,畢竟恐懼害怕早已占據心里的極大部分。
正當所有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樓主讓下人將一句尸體抬了上來。
尸體上的白布掀開露出一名頭部,是一名男子。
男子臉上還殘留著白色的脂粉,看樣子應該是南風倌里的男倌。
他的身子確實并沒有如傳聞那般血液被吸食的干凈,只剩下一層皮囊。
但是精氣被吸收殆盡,整個人看著像是被掏空,一看就知道出自妖物之手。
如徐真人所說的臉上掛著笑,那股笑像是嘴角被人強行彎起,詭異至極。
有見過死不瞑目的,也有見過生前是笑著咽氣,但毫無意外咽氣的那一瞬間,嘴角一定是自然而然的歸于平常,而不像這般詭異的向上翹起。
十有是妖物所為,想來這妖心里也是扭曲到變態。
墨千玨仔細的打量一番,雖然已經沒有了氣息,但因為身上的精氣被吸食干凈,如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死去多時,身子腐爛的程度讓人看了都不經作嘔,但好在身上沒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尸臭味。
樓主將目光撇開,語氣淡淡“他身上的味道已經被我用東西掩蓋住,要不然放在樓里早就被客人熏跑了。”
墨千玨詢問“這是唯一的死者嗎”
“不是,這半個月來一共死了五人,其中有三人是樓里的小館,還有兩位是客人,客人的尸骨早已被認領回去下葬了,其他兩位男倌也已經安頓好,這位是最近才殺死的。”
“徐真人說留下來,于是便沒有處理,你們看有用嗎沒用就葬了吧,省的晦氣。”他一臉嫌棄。
“身上有動過的痕跡嗎”
徐真人搖搖頭,“就連他的衣物都不曾動過,只是將他搬上擔架上罷了。”
墨千玨將白布一整個掀開,映入眼簾的是衣衫不整的身體,胸前衣物敞開,脖子上留著幾處泛青的傷痕。
宋凝好奇道“這該不會是兇手的留下的”
樓主笑的搖了搖手里的羽扇,“這都是閨房情趣罷了。我們倌里的小倌們個個身懷絕技,身上有點傷痕并不代表什么,客人只會覺得更刺激,鞭打滴蠟也都是常見。”
或許是這些太超過宋凝的認知之外,她臉頰微紅,咳嗽一聲,“這也太猛浪了”
徐真人看向宋凝的眼神帶了幾分笑意,“比這更猛浪的多的是了,在南風倌里的男人個個十八般武藝,就連客人也是變著花樣來玩,還好宋凝姑娘識趣。”
宋凝頓時覺得她沒有堅持是對的,“那這樣我們來討論該怎么將妖物引出來吧。”
徐真人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盡管想辦法將妖藥引出來,剩下的交給我。”
說大話氣都不喘,頗有大師風范,素瑤更是確信他就是隱匿井市中顯山不露水的厲害角色。
她投去崇拜的目光,“徐真人”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視線,如同蝮蛇一般濕黏地將她纏繞。
素瑤毛骨悚然,這妖不會就藏在她身后吧
僵硬的轉過頭卻對上陸之言那雙帶著寒意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