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聽到這話,斂下眉眼,說道:“既然他們都已經說過了,你就不會再來問我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
張警官眼神堅毅的看著他,打開本子,手中握筆,“那你就說一說你和寧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聞言,丁超抿了抿嘴,開始“講故事”。
事實上,丁超說的話里面,有一點讓張警官覺得有點可疑。
他父親替寧家背了那一口鍋,到底是誰的?
寧家真的是想要補償,所以才會一直資助他上大學,甚至是照顧他媽媽嗎?
提到這些疑問,丁超只是看了張警官一眼,就直接告訴他了。
“坐牢那件事具體是因為什么,我知道的并不算很清楚,我只查到是和寧懷生有關系。”
“我父親跟了寧家也不少年了,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一般人多,寧家照顧我們,應該是為了封口吧。”
張警官卻覺得不是這么簡單,他換了種方式問,“你是怎么想到做這種事的?”
話音剛落,張警官似乎在丁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茫然。
然而,下一秒眼神卻又清明了。
丁超說:“我是在我父親的日記里看到了只言片語。”
一聽有這東西,張警官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日記在哪兒?”
“燒了。”丁超語調沉靜道。
張警官:……
剛到手的證據沒了。
他按了按額角,“你繼續說。”
丁超靠在椅背上,神情似是回憶,“七年前,寧懷生找過來了,說是能給我錢,只不過要我做一些事情才給我。”
“什么事情?”張警官跟著問道。
丁超說是一些送酒啊,街頭巷尾跑“快遞”,不過那些地方在張警官看來,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魚龍混雜,亂的很。
丁超卻也不在意這些,他只要寧懷生給錢就行。
果然因為做的事情多了,加上丁超任務做的高效還安全,寧懷生逐漸開始帶著他一起做大任務。
至于能進s大,那是他母親的希望,他成績就算不夠,寧懷生也能把他塞進去。
聽到這,張警官說道:“寧懷生帶著你做事,寧懷昌對你沒有看法嗎?”
丁超看向他,反問道:“他管寧氏,跟我們做的又不是同一件事,就算有看法,他也是跟寧懷生說。”
聞言,張警官眼神閃了閃,這話意味著寧懷昌有很大可能是管著寧懷生的。
他說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丁超目光沉靜,“我說了這么多,寧湘雨他們說了哪些,你可以說了吧?”
張警官微微一笑,合上手中的本子,回道:“和你說的差不多。”
丁超:……
張警官關上門后,就直接去回辦公室。
剛才丁超說的話中,確定了幾件事。
一是,丁超跟了寧懷生七年,這意味著近七年里,蘭城發生的一些重大地頭蛇暴亂,可以追根溯源。
二是,寧家的確有問題,寧懷生是被寧懷昌管制的。
三是,丁超很關心寧湘雨他們到底說了什么,這就意味著他肯定還有東西沒吐出來。
張警官直接沖到討論區,看向阮櫻他們三個,“幫我查一下丁超。”
“尤其重點要關注是近七年內,他參與的重大事件。”
這話一出,三人手上動作不停,阮櫻直接看向海草。
張警官頓時滿臉星光的看向海草,他以為對方應該立馬就能把答案給打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