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寬,不存在他擋路的可能性。結果那雙鞋的主人就這么站在那里也不走開。
感覺是和他杠上了,他站在那里,那人不走就站在他對面。
魏樅應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梁夢儀。
視線里的人板著一張臉,嘴巴撅著能掛醬油瓶了,也不知道是誰踩了她的雷區,她瞪著魏樅應,仿佛他才是罪魁禍首。但魏樅應覺得對這個姑娘說來他光是活著呼吸就讓她不開心了。
沒打算理她。
兩個人杵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你不說話我也不先開口的行為傻逼極了。
他也不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讓個步是什么丟人行為,魏樅應正準備給這位大小姐讓位置的時候,梁夢儀開口。
“向邵遠今天又和我表白了。”
魏樅應只是回了一句:“哦。”
他知道,向邵遠從小時候就喜歡她了。
棍棒底下出不出孝子他不知道,但是揍出愛情來了,更他媽離譜。
梁夢儀見他一點都不意外,也很漠然的樣子,突然來了句:“可是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
梁夢儀看見了他臉上閃過的一絲驚訝,但一絲驚訝就像是劃過天空的一道閃電,轉瞬即逝,在驚訝過后,他拉了拉嘴角,是醒目顯眼的覺得麻煩和不爽。
“嘖。”魏樅應蹙眉。
梁夢儀聽見了他不爽的嘖聲,手垂在身側握成了拳頭,來了句更讓魏樅應覺得離譜的話:“我不會答應向邵遠的。”
他挺納悶梁夢儀為什么喜歡自己,如果她喜歡自己,先前還對自己那個態度?和喜歡的人作對這種小時候的把戲,魏樅應也不明白梁夢儀為什么到現在還再用,他弄不懂。
魏樅應覺得自己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女生這種生物,她們中有一類人患有嚴重的‘山魯佐德’癥,他有劣根,她們喜歡自己就把他的劣根當個性。
被朋友喜歡的女生喜歡是最煩的事情,比最后拼完一個高達模型,結果發現那是山的還要煩躁。
他邁步,側身路過梁夢儀:“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別拿我當借口。”
他鮮少對付女生會找人幫忙,以前他寧可站在原地看被他分手的女生哭上一頓,耳朵飽受半個小時的折磨都沒有想過找救兵。
但這回他把時筠叫過來了。
畢竟……軟飯也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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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的位置被時筠占了。
那群人也樂意,畢竟時筠的牌技不如魏樅應來得那么好。
她上牌桌的之前,魏樅應贏了不少的子。可能是她的腦細胞都在實驗室里消耗了,沒多久,她就輸個精光了。
魏樅應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放在旁邊,看她一副挺好的牌最后還輸掉了,倒也不心疼。帶著薄繭的手掌心搭在時筠的肩膀上,輕輕按摩。
按得挺舒服,但是她輸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