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空出有限的醫療資源,當天向邵遠就被攆回家了。
直到分開,蔣栩揚也不知道向邵遠想沒想出理由來應付他爸媽。反正當時蔣栩揚開車送他回家的時候,看他托腮望著窗外像是在思考的樣子,確實很像小學三年級時沒做出數學題被留課堂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不過沒兩天他們就知道向邵遠想出來的理由肯定很蹩腳,因為他被他爸媽關禁閉了。
消息最先是林枋知道的,群里幾個人一聽說向邵遠手機被沒收,還被關在家里,都開玩笑說他是去‘坐牢了’。
原本來以為沒什么,結果他們幾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鍋還是對地精準制導的。
一群人才落井下石嘲笑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林枋。
向邵遠打的那個人雖然說沒事,加了蔣栩揚的聯系方式之后也沒有過后反悔來找他們要什么賠償,但是對方家里人不干。
都是寶貝兒子寶貝孫子,誰舍得自己家孩子在外面平白無故挨了頓打,一調查就查到了向邵遠頭上。
對方要是無權無勢就算了,賠點錢也好拿捏。
結果對方家里也是有權有勢,事情鬧得挺大。原本打人這事和他們也沒有什么關系,結果林枋那天好死不死也在現場,于是林枋他老爸立馬把林枋也‘扣押’下來了。
林枋被‘扣押’這事傳進了魏樅應老爸的耳朵里,他老爸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后,殃及無辜魏樅應也被喊回老宅,讓他安穩幾天。
蔣栩揚稍微好點,還能出門。
但失去了自己上下班的權利,天天和他老爸同吃同住,他老爸就差系根帶子拴在褲腰上了。
魏樅應被喊回家的那天,正巧前一天晚上他把時筠接過來了。
兩個人醒得挺晚,早上又來了一次。
魏樅應看著她泛紅的肩頭和臉頰,對上那對剪水的雙眸,鼻尖對著鼻尖,呼吸紊亂。她抱著自己,對著自己,視線還是那么情意綿綿。
她總是這樣用淪陷之姿看著自己。
他手撐在她頭邊,追著她的唇親了好久,最后的時候,他動作有點重,她不怕死地露出求饒姿態,引得魏樅應全身上下的神經和細胞都生出一股施虐和暴力因子。
他朝著時筠臉頰上咬了一口,以此給今天畫上了句號。
魏樅應躺在她旁邊,還是和之前幾次一樣,她湊過來,讓他抱著她。
時筠在他懷里躺了好久,才緩過來爬起床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洗漱臺前面,時筠對著鏡子細細看著自己的臉,看著魏樅應往她臉頰上面咬了一口,雖然沒有要破皮,但是很明顯。
人多少還是愛美的。
魏樅應進衛生間的時候,她正湊到鏡子前面,將臉轉來轉去。身體前傾,擺出好看的弧度。
她一個人就將整個洗漱臺全部都霸占了,魏樅應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屁股:“給我讓個位置。”
時筠沒讓,抬腳踢他:“你什么毛病,你看你給我臉咬的。”
魏樅應手大,單手握著她的臉,捏了捏。她臉頰的肉充斥在他指縫之間,嘴巴被捏的微微撅起。他低頭朝著時筠嘴巴上親了一口:“沒忍住。”
一個吻不能打消時筠的不悅。
但也能做到讓她別在繼續生氣下去。
他洗漱比時筠快多了,沒一會兒又把洗漱臺全部還給時筠了。
公寓的冰箱里已經沒有吃的了,魏樅應從臥室里拿著手機走到衛生間門口,問時筠想吃什么。
她沒意見,于是魏樅應點了上次那家粵菜。
等外賣來的時候,時筠臉上頂著一個牙印繼續看著他書架上的詩集。
魏樅應:“你也太愛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