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涼的身體貼著她:“沒有想到你是個熱血少女啊。”
時筠將暖烘烘的腳伸過去,雖然手機玩膩了,但還是要看看,使喚他遞給自己:“你洗澡洗挺久啊,沾上什么女香在身上了,洗得搓掉一層皮了沒?”
魏樅應抱得更緊了:“一群大老爺們,煙酒混著汗臭。”
懷里的人哼了一聲,嘟噥了一句:“誰知道呢。”
男生不喜歡被女生懷疑,因為女生大部分時候的直覺都是正確的,這會兒人坦蕩蕩,聽時筠懷疑的語氣,他往她后頸親了一口。
“懷疑怎么不查崗?”魏樅應捏了捏她的腰。看她還在刷手機,魏樅應仗著胳膊比她長,拿過她的手機重新給她放在了床頭柜上。
時筠沒反抗,由他拿走了自己手機之后眨巴著眼睛看著浴室的毛玻璃:“我想你自己誠實一點。”
——誠實一點告訴我你來洵川做什么?你今天晚上的飯局是怎么樣?
“我……”魏樅應說到一半沒了聲音。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會發生什么。
可魏樅應也知道,如果一直不告訴時筠,等她知道了,她一樣會生氣。
頭一次坦白沒有像以前他和前女友說分手時候那么爽快了。
他知道應該是自己對時筠的喜歡導致的。
可最后他還是開口坦白了:“時筠我和你說一件事。”
懷里的人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嗯,你說。”
魏樅應坦白:“我是來比賽的。”
說完,魏樅應能感覺到懷里的人一僵,仿佛一瞬間連呼吸都消失了。
沉默在這時候顯得難捱,沒有情緒的流露就像是空白的考卷,哄人就像是做題一樣,你首先得知道題目是什么你才能寫答案。
首先得知道時筠是什么情緒反應,那么魏樅應才能知道用什么辦法去哄她。
在漫長的沉默之中,她緩緩開口:“可以不去嗎?”
“不能。”
拒絕得很干脆很果斷。
他是一個‘自我主義’,他可以為了喜歡的人去做很多事情,但不會去為了喜歡的人改變自己。
這就是那群‘山魯佐德’為什么會紛紛離場是一個原因。
因為她們一旦開始幻想和魏樅應的以后,她們就希望魏樅應不要再去吃喝玩樂了,要有擔當,要變得可靠。
而這是魏樅應的底線。
改變自己太累了,他一向覺得能處得來就處,沒有緣分就說再見,他只活一輩子,就想一輩子隨心。當然同樣的,他也不要求自己女朋友改變什么,她同樣也只有一輩子,也應該做她自己。
‘不能’兩個字說出口之后,房間回歸安靜。
房間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里亮著燈,魏樅應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可能是對時筠比以前那幾任更多點的喜歡,他想說賽車沒事的時候,懷里的人動了動,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語氣在昏暗的夜晚里很清晰。
就在他耳邊,像是沒有坐成搖搖車的小孩一樣,只是稍微有些失落:“那好吧。”
明明是有一些沉重的話題,但是她直接把這件事翻篇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魏樅應被張光煒叫走了,他得去適應跑道以及車。魏樅應帶著時筠一起去了。
時筠原本不想去,賴床不肯起時第一個借口是怕冷。
結果第一個借口就被魏樅應駁回了。
他穿著一件棉服,又在手里拿著一件棉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車,從賓館開出之后沒有直奔賽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