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魏樅應和向邵遠堅持住,他也還能保持瀟灑的心。向邵遠這個人不靠譜,可能隨時倒戈。還是魏樅應看起來靠譜,誰結婚都能想象,就魏樅應結婚跟天方夜譚一樣。“我結婚怎么就天方夜譚了?”魏樅應問。
林枋:“得了吧,我就感覺你和時筠靠譜點,但是你看看你現在,我和你說這些都是現世報。你把好好一姑娘傷害成那樣,你會被月老懲罰的。”
向邵遠剛到,一進包廂就得知了自己突然被選舉成為蔣栩揚婚禮的伴郎。在魏樅應和林枋旁邊坐下了,環顧了一圈沒看見蔣栩揚:“又遲到了?”
林枋哼了一聲:“二十四孝好男人,在家里陪老婆。”
向邵遠罵了句臟話:“那他媽誰給我安排的伴郎的職位?”
魏樅應笑:“民主選舉,我們所有人都投了否定票,就你沒來沒投票,你棄權,所以最后是你。”
“我他媽上次遇見這么無賴的行為還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學校投票問有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向邵遠坐定后,看著包廂里那邊已經開始的牌桌,“兩個坐在這里侃大山?不過去耍兩把?”
林枋從茶幾上拿了包煙,翻來翻去沒找到打火機,問他們借了個火,吐了一小口煙圈后,打趣:“喏,我在這里批評渣男呢。”
“怎么說?”向邵遠半路截胡了魏樅應的打火機,給自己把煙點上,“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譴責。”
林枋抽著煙,帶著笑意瞥著旁邊的魏樅應:“還能什么事情,時筠還記得吧?人姑娘找了個新男友,長得賊像阿樅。要我說,我如果出車禍遇見一個女的能在我受傷的時候不離不棄,等到我康復了才離開,我他媽雙腳一落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然后帶她去民政局登記。”
向邵遠知道后半段時筠照顧魏樅應這件事,但是不知道時筠找了個像魏樅應的男朋友。聽著匪夷所思,又覺得這姑娘真能啊。
“阿樅,你他媽是把人傷得有多深啊?”
又開始了千夫所指的譴責批|斗環節。
魏樅應從向邵遠手里拿走了自己的打火機,靠在沙發椅背上,手將旁邊的抱枕擺弄成自己手搭著舒服形狀之后,踢了林枋一腳:“行啊,我他媽明天開個車過來撞你。你的愛情計劃我先幫你完成第一步。”
出車禍然后遇見一個女的照顧自己。
第一步出車禍,他可以幫他視實現。
“滾蛋。”林枋躲,魏樅應腳踢在了茶幾上。
話題在時筠這里開了之后,他們有點剎不住車了,聊她漂亮、聊她體貼……
一個個堪比傳銷組織一樣在對魏樅應進行洗腦。
慚愧的種子慢慢在魏樅應心臟上面扎下了根,他好像是挺對不起時筠的。
當時的那些田字萍怎么說也是她的心意,自己應該留下來的。應該早點告訴她自己去洵川是去比賽的,自己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傻不拉幾地以為帶她多看看就能改變她因為車禍造成的心理陰影……
聽著林枋和向邵遠你一句我一句,魏樅應提前回家了。
將客廳里的燈打開,魏樅應看見了自己靠墻的書架,想到了時筠每次都看的詩集,他隨手拿下來兩本,隨手翻開了幾頁,看見了自己以前閱讀的痕跡。
魏樅應隨手拿了一本書走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門,他從里面拿了一聽啤酒,關上冰箱門,冰箱門上的顯示屏來了起來。
他看見了手寫在顯示屏備忘錄上面的醫囑。
全部都是他生病修養時候醫生說的那些,這些字不屬于魏樅應,也不屬于那個護工。
只有一個答案。
而那個答案早就已經離開了他身邊。
魏樅應三兩口將一聽啤酒喝掉了大半,拿著詩集躺在沙發上,一首首詩,他隨意的翻著,各種名人詩人對愛情的描寫。
相似又迥然不同。
在各異的字眼形容中,好像愛情都是積極向上的,它們能拯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