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油門報廢了七位數。
車里的人都沒有什么事情,車被保險公司拉走了,魏樅應還是被林枋送回來的,回來之后他把電視給砸了,還把擺放高達的架子也給推到了。
最后他不僅因為擾民對鄰居進行了賠償,還得重新把高達拼起來。
將前幾天的事情輕描淡寫地翻了過去,魏樅應重新把煙從遞到嘴邊,作勢要起身。
沒有打火機,不行就去煤氣灶上點一根。
人剛起來,時筠搭在自己腿上的胳膊用力,她撐著站了起來,腿跪在沙發上,起身坐到魏樅應腿上,伸手去把他叼在嘴里的煙拿走。
魏樅應不肯給,咬緊牙關。
時筠耍賴手指撓著他的腰側,癢得魏樅應哼了幾聲,最后還是被她拿走了香煙。
他抓住了時筠的手,咋舌:“把煙給我,說得來氣,我去抽根煙緩緩。”
時筠沒給,扯下衣領,然后把帶著牙印的煙放到她的皮肉之間夾住:“我不能讓你緩緩?”
說著,一雙手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寬肩抵著她的腹部,他罵了句臟話扛著她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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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陰沉的天最后還是下起了雨,三點多的天,暗的就像是六七點的晚上的一樣。
從床上望向窗外,不遠處的高樓樓頂似乎馬上就要將壓境低沉的烏云捅破。
時筠躺在床上,現在也有這種感覺。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打雷的時候公寓里的電跳閘了,雖然瞬間恢復,但是已經空調沒有能夠自開啟,她越來越熱,身上汗津津的。
那從烏云中墜落的雨仿佛穿過了一層層水泥天花板落在了她身上。
但是天花板沒有在滴水,可她的鎖骨上分明感覺到了有水珠低落。
她收起渙散的視線,將視線聚焦到魏樅應臉上,看著從鬢角留下的汗水順著他的側臉低落下來。
他碎碎念著一些粗話,然后把時筠翻了個面。
時筠側過臉,繼續看著窗外,換了一個角度,那高樓不再是捅破天的架勢,而像是一個支柱,努力托舉著天空。
但是天好像還是塌下來了,她覺得身上好重。
濕熱的懷抱抱著她,將她壓進紡織布料間。之前還給她按摩后頸的手,穿過她的腋下掐著她的下顎。
他讓她叫。
她只會喊他的名字,斷斷續續、凄凄慘慘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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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感覺身上有點冷,時筠下意識扯了一下身上蓋著的毯子,隨后她聽見調空調溫度的‘滴’聲。
掉下去的一半毯子被人從邊緣撈了上去,塞到了她身側。
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時筠發現自己沒在臥室,而是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朝著陽臺,灰色的床單在陽臺的玻璃移門后面被夜風吹得輕輕晃。
時筠收回視線,閉上眼睛,但是沒有再繼續睡。才睡醒的人聲音很輕:“幾點了?”
魏樅應:“八點半了。”
時筠哦了一聲,心想居然八點半了,但她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