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魏樅應和蔣栩揚去結賬了,回來就看見時筠站在包廂門口沒進去。
魏樅應幼稚了起來,悄悄走過去。她明顯是被自己嚇到了,他得逞。走過去的時候包廂里的人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她在偷聽什么。
包廂里梁夢儀叼著煙坐在座位上,雙手在胸前抱臂,眉頭蹙著。那老練的抽煙姿勢能把她老媽給氣活。
蔣栩揚沒看見楚粵,朝著四周張望著,看見時筠拿起了楚粵的包也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魏樅應不懂,他沒坐下,手搭在椅背上站在椅子后面擋著道。看見時筠拿個包,問她這是要去干嗎。
太私密的事情,時筠不告訴他。
再追問的時候,蔣栩揚分散他注意力,把桌上向邵遠的煙丟給魏樅應。
他沒拒絕,雙手一接就把拋過來的香煙接住了,咬著過濾嘴問他們要打火機。
時筠后腳出包廂門的時候,打火機按下的聲音響起。
楚粵還在廁所里等待救援,時筠把包從下面的門縫里塞進去給了楚粵,然后走到廁所外面去等她。
廁所的墻壁總讓人覺得不干凈,時筠站在紙巾一元售賣機前面,看著白色的地磚,想到了剛才在包廂外面聽見的對話。
魏樅應他真的把手表抵給林枋了?
她還沒思考個所以然來,思緒就被廁所里的沖水聲也打斷了。
沒一會兒,楚粵出來了,對著空氣踢了兩下腿,大概是蹲麻了。
看見時筠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剛想嚇她一下,卻見時筠已經停止了神游思考正看著她。
楚粵走去洗手池旁邊洗手,擠上洗手液,望著印在鏡子里的人:“想什么呢?”
時筠搖了搖頭,朝她扯出一抹笑容,將這件事掀過去:“沒事。好了嗎?那我們走吧。”
楚粵抽了兩張紙將手擦干凈之后,挽上時筠的胳膊:“最近怎么樣?”
還是那樣,算不上好。但可能是因為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也不能再差了。
見時筠欲言又止的有樣子,作為一個了解了她和賀昀大半經歷的人,楚粵安慰她:“沒事,沒準這次旅游完了,感情就升溫了,旅游很容易增進感情。”
時筠不敢茍同,潑了盆冷水給她:“上次我和他去洵川旅游,回來就分手了。”
一句話就把楚粵剩下想說的話都堵死了。
逃避、忘記痛苦往往比沉浸在痛苦里更難。
時筠知道楚粵沒有什么惡意,但是有些痛苦已經成為了她身上長久不結痂的傷口。
回包廂的時候,他們一根煙還沒有結束,里面說話聲音挺大,但鬧哄哄的聽不清楚。
煙味混在包廂里一點都不好聞。
時筠回到自己位置上,也沒有再動筷子了。看著他拿煙的手,時筠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表上。
她對手表這種奢侈品沒有什么了解,看著表盤里的logo,時筠記住了那幾個英文字母,準備拿手機查的時候,旁邊的人說話了。
魏樅應手里那根煙見底了,發現旁邊的時筠一直在盯著他看。
他稍微有點心虛了:“你還沒開始管呢。”
所以他才抽了一根。時筠將目光收回,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將視線從他手腕上收走:“我不管,光桿司令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