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其他人看見他將資料仔仔細細看了那么久之后又隨手丟下,好奇他究竟是在醫護人員的名單里尋找著什么。
因為是不想告訴他們的事情,魏樅應沒回答。
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咬著濾嘴將煙點上,打火機不太好用了。
張光煒聽見打火機的聲音,咋舌:“飯都端上來了,不吃飯抽煙,你真是夠了。”
不管張光煒說多少魏樅應都不會聽的,他這個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他。
說他吊兒郎當但是賽車的事情他盡心盡力,能力也好。
可就是身心全部都投入了賽車,在生活和身體健康上他一直都不注意。抽煙抽得厲害,生活質量也不好。
因為他在生活上不注重,張光煒就不得不為他多操點心。可惜自己一片真心魏樅應也不理睬,他照舊是一副三十歲之前不下地獄閻王爺會傷心的活法。
好像“英年早逝”是多么高的榮譽成就一樣。
他抽著煙,抽得有點快。煙味飄到了旁邊那座,引來其他顧客的投訴,最后穿著紅色工作服的服務員走過來,對魏樅應指了指墻上的禁煙標志。
魏樅應配合地將煙按滅在打火機上,說了一聲抱歉。
伸手從張光煒的餐盤里拿走了一根薯條,像煙一樣叼在嘴里。麗特看著好玩,拿走了張光煒的番茄醬,撕掉一個小口后,學著魏樅應叼著香煙,還將一小袋番茄醬當打火機,在薯條另一頭涂上番茄醬。
麗特逗樂了其他幾個人,正要對魏樅應做搞怪表情的時候,她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從身材曼妙的女人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
女人扭動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最后停在了正對著他們這座的玻璃墻外,身上是有些劣質低俗的微透紗裙,她從胸衣里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卡片,隨手用嘴巴里那不知道嚼了多久的口香糖將卡片黏在了玻璃墻上,做著夸張美甲的手指指著魏樅應,隨后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駐足在原地,抬起兩條手臂背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極具挑逗的動作。
女人的一舉一動讓桌邊的其他幾個人紛紛起哄:“噫”
瞥了那三人一眼,他正煩著,嗤聲:“無聊。”
快餐店的門被推開了,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復古的唱片機里在放魏樅應不了解的愛爾蘭民謠,張光煒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但是卡普不知道。
伸長著脖子里看著走到街對面重新站在路燈下的女人,是他喜歡的身材類型。
卡普長這么大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童子軍。
他有一套自己的人生信條,那就是堅決不談戀愛不對其他人的人生負責,至少在他沒有徹底告別賽道之前他拒絕和任何一個人建立關系。即便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戀愛關系。
這種沒擔當不負責反倒是另一種負責。
卡普攤手:“不要煩躁,你可能是缺少了發泄,這種幾十幾百英鎊的快餐消費是一等一的棒,而且她主動給你塞名片,沒準還免費。”
麗特將薯條吃下去,伸出食指晃了晃:“沒有用,我以前脫衣服站他面前,他叫我滾。他可能已經入鄉隨俗了。”
畢竟這里是英國。
聽著那兩人的話,準要開沒下限的玩笑,既然店里不讓抽,那他就出去抽。
魏樅應給張光煒使了個眼色,想讓張光煒給自己讓個位置,讓他從沙發里面走出去。這兩個人閉不了嘴,他還走不掉嗎?
然后張光煒和他的頻道沒有對上,迎上魏樅應看自己的視線,眨了眨眼睛納悶他為什么看著自己,自己可沒有參與卡普和麗特的對話。
卡普聽著麗特的話驚訝:“這么不解風情?”
麗特嗯哼了一聲,卡普注意到了張光煒和魏樅應的對視,緩緩用雙手抱住自己,視線移到張光煒身上:“入鄉隨俗,天啊。”
老板娘拿著水壺路過他們的時候貼心地給他們添了一些檸檬水在杯子里。始作俑者笑得開心,老板娘好奇是什么事情讓他們這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