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點堵車,但是還好時筠沒有遲到。她從醫院離開之前給特納太太送了一頓午飯過去,她自己也吃了一頓,因為要吃ehc。
去藥店買藥之前,時筠去上了廁所,看著那抹殷紅,省得吃藥了。
廁所里有棉條售賣機,投入25美分即可。
打的到了場地,穿過來來往往的參賽人員和他們車隊的工作人員,時筠找到了背著急救箱穿著橙色馬甲和自己揮手的同組女人。
小跑過去,道了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系,還有半個多小時才集合。附近有賣吃的攤位,要不要去看看?”女人叫珍妮,她偏頭做了一個出發的動作。
車隊之間準備的帳篷有序地排列著,時筠和珍妮并排走在一起,她將黑色的發繩將頭發扎起來,五指充當梳子,隨意的馬尾剛扎起來,吵鬧的動靜正從一個帳篷里傳出來。
下一秒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拿著平板和手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他低頭看著手機,沒看路,險些和時筠撞到。
是程舸。
兩個人都第一時間沒想到對方的名字,只是覺得面前這個人很熟悉,名字就卡在喉嚨口,等對視了好幾秒,才想起來。
程舸是出來給穆凱打電話的,沒有選手他們沒有辦法進入場地,廣播里開始播報相關競賽項目的測試即將開始。
而穆凱剛剛還在,大家稍不留神,一眨眼他就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電話還沒打,一個穿著紅黑賽車服臉頰上頂著一個巴掌印的黃毛男人出現了。程舸和時筠實在是算不上多熟悉,兩個人也只是相□□了個頭算作打招呼。
時筠和珍妮走開了,還沒走遠就聽見程舸和穆凱的對話。
“你跑哪里去了?”
“我雇傭你,還是你雇傭我?你搞搞清楚身份。嘶——”穆凱面部動作太大,扯痛了臉上的巴掌印,“來了不就好了。走吧,我去競賽部門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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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煒和林枋分了向邵遠打賭輸掉的錢,向邵遠納悶怎么魏樅應還能繼續和時筠扯上關系,他說魏樅應是個心狠的人。
林枋轉了一半的錢給張光煒,儼然一副魏樅應多年研究學專家的模樣:“魏樅應要是真不在意當時見到他都不會搭理她。”
向邵遠不信:“但是他報復心重啊。”
林枋:“但是他也夠喜歡啊。”
張光煒是個打光棍的人,這群人口中的情情愛愛他年輕的時候就沒有搞懂,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結婚。
婚姻愛情是門有難度的學問。
倒也不覺得這輩子活到現在沒有能夠綻放一下春天是一件多遺憾的事情。分了錢之后腳步都變得輕盈了,魏樅應說自己會開車過來,早上從魏樅應那里將自己車開走之后,張光煒閑著沒事早早就來了比賽的地方。
今天天氣很不錯,溫度和風都宜人。就是陽光稍微有點大了,每個車隊的選手在忙著做訓練前的準備。魏樅應三個月前脊椎的傷和手臂的手術讓他今年只參加了supersporttt和superbikett(超級摩托車組)。
五天之后是排位賽,五天之后再過一周就是正賽。
廣播在播報下午的安排,并且通知道路將在開始訓練賽的半個小時前關閉。
這個比賽還保留著很多百年前的痕跡,比如計分牌,由工作人員功白色的顏料書寫在棕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質地的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