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那幾個字,稍稍挽救了一下他見底的自尊心。
張光煒見他干站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什么呢?對了,我聽說你去幫范孔找卡普了嗎?找到了?”
“嗯。”魏樅應將手機收起來,一副藏著掖著的樣子。
張光煒沒注意到,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來,瞥見魏樅應有點紅的嘴巴,原本還對范孔卡普的事情不干興趣,這會兒很好奇:“你嘴巴怎么這么紅?你勸卡普勸得?你這是說了多少話啊?”
魏樅應下意識抿了一下唇,打馬虎眼:“沒什么。”
轉而將話題引到下午的訓練上。張光煒沒多想,開始給他匯報訓練安排,還有幾天后的排位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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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視上的第三視角看這項賽事和現場看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時筠和同組的其他人戴上耳機坐上了今天才調度過來的直升飛機。
今天的橙色馬甲上多了一個貼紙——alpha4。
這是時筠的編號。
從高空看那一輛輛縮小的賽車在起點間隔十秒依次出發。
觀眾振臂高呼,時筠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直升機降低高度,以常規道路作為賽道的賽車在沿路的樹蔭下若隱若現。耳機里醫療隊總指揮的聲音一直沒有響起,這對時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暫時沒有選手在賽道上出事。結果自己剛這么想,耳機里總指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不太分得清各個組別之間的區別。
在耳機里傳來呼叫醫護的瞬間,時筠從直升飛機上往下看,還能看見工作人員揮舞的黃旗,那是在通知即將通過那里的車手減速,告訴他們前面有車出了問題。
時筠從飛機上下來,她耳邊還能聽見加速的引擎聲,在賽車的殘片飛得到處都是,路邊躺著一個手腳已經摔到變形的車手。“
手里馬不停蹄地處理著傷員,耳機里時筠聽見指揮繼續播報著傷員的情況,有一個騎著公升摩托的飛行醫生在布賴山那邊出現了意外。
她在路邊將傷患處理好,呼叫直升飛機上的隊友,她和工作人員一起將傷患在擔架上固定好,看著繩索收上去,她緩緩松了一口氣。
耳邊依舊有引擎的轟鳴聲,是那么清晰。
車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什么都看不清。想根據車來認人就跟隔著頭盔看人一樣都是不可能的。
當疾馳的車開過之后,時筠才發現自己的耳機掉了,將耳機重新戴上,她背上急救箱朝著設立在路邊的急救站點走過去。
死亡的連續轉彎十分考驗車手。
今天結束地比較早,杰夫日常關心的短信也來了。他這幾天一直在被吉米教授折磨,從論文到補考的多重多方位折磨。
再過幾天他也要考試了,考完試就可以回來了,說不定還能聞聞賽道上尾氣的味道。
時筠有點敷衍地回復了杰夫的消息,從和他的聊天界面退出去,時筠一邊朝著停車場走過去,一邊點開今天才加回來的那個人的聊天框。
【時筠】:有急事,快,來停車場匯合。
消息發過去,一直沒有得到回復。過了十分鐘,手機那頭還是靜悄悄之后,時筠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得倒是快。
“喂,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一愣,響起的聲音不是魏樅應。
“他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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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煒拿著魏樅應的手機在醫院門口等時筠,遠遠就看見一輛的士在樓下停了車,時筠付了的士錢之后,沒有要找零就急急忙忙開了車門朝著張光煒跑過去了。
一路上她設想了無數的結果,她這幾天在曼島tt看到的所有的傷患,她都代入了魏樅應。
語氣著急,她人在發抖:“怎么樣了?”
張光煒安慰她:“你別擔心,摔得不嚴重。沒骨折也沒有什么外傷和內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