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煒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魏樅應頭疼,去了醫院之后醫生說頭部沒有什么大問題,最后回了家。魏樅應嫌棄他是個嘴碎話多的人不肯讓他陪著,所以他給時筠打了電話讓她過去看看魏樅應。
所以時筠一結束就從賽場趕了過來,從張光煒那里拿到了魏樅應房子的備用鑰匙,一自己開門的動靜被在房子里自己和自己玩的幺圈聽見了。
一人一狗對視著,時筠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笑容讓它知道自己不是入室的小偷。
不過好在前幾天陪它玩了幾次丟毛線球不是白玩的,它也不算很熱情地歡迎時筠,叫了兩聲,沒有沖過來咬她。
時筠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換了鞋朝里走。
臥室的門關著,時筠擰開門把手,室內昏暗。
窗簾將陽光都擋在外面,自己還沒有邁腿進去,一個黑色的小身影已經擠過她,像只小火箭一樣沖了進去。
時筠還沒反應過來將狗拉回來,它已經跳到魏樅應床上了。
魏樅應原本睡得就淺,時筠進屋的時候幺圈在樓下叫的那兩聲已經把他的睡意驅散了一些。這會兒床墊因為它上床震的那幾下,他徹底睡不著了。
他記得自己把狗關在樓下了,狗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對于自己狗兒子的智商魏樅應還是有一些清醒的認知,有小聰明但是還沒學會自己開門。
微微撐起上半身,魏樅應看向門口,是時筠。
他臉上倦意很濃,臉色看著也不太好,發現是時筠之后他重新倒回枕頭上,聲音低低啞啞的:“你怎么來了?”
“張光煒說你頭疼,不放心你,所以叫我過來看看。”時筠看他醒了才走過去,一條腿跪在床上,湊過去看了看閉目的人,“怎么著?這回記憶有沒有紊亂啊?”
一個兩個的,都拿那件事來打趣他。
魏樅應突然睜眼,視線和那個手和腿撐在床上湊過來的人對視了,上衣因為這個姿勢領口和胸前的區域全部都下垂。
沒好氣地胡謅:“紊亂了,你怎么擅闖民宅?我限你一分鐘之內離開我家。我不認識你,你誰啊?”
時筠后退,手從被子上離開,改坐在床邊:“我是你爹。”
她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這話惹得魏樅應情緒激動地罵了臟話,然后吐出兩個字:“滾蛋。”
時筠還是顧忌他身體不舒服,生怕他情緒一激動,腦袋受不了。
從油嘴滑舌變成溫柔體貼也就用了幾秒鐘:“時間不早了,想不想吃什么?”
幺圈已經被他從床上趕下去了,他往上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留背影對著時筠:“我不想吃。”
這話就像是小孩反抗自己老媽不想穿秋褲一樣,廚房上次開火還是麗特來。時筠看了看冰箱,里面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食材。
不問自取了他擺在玄關處的車鑰匙,幺圈一聽見車鑰匙的聲音,立馬警惕地從地上起來,吐著舌頭滿懷期待地看著時筠。
時筠雖然沒有怎么養過狗,但是知道幺圈這個反應是什么意思。
朝著幺圈招手:“走吧。”
時筠幫它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它熟練地上了車,看來魏樅應沒少帶著它出去。
開車去了附近的超市,時筠買了一些骨頭燉湯,又買了一些蔬菜。物價和倫敦沒有什么區別,也可能是因為曼島tt突然漲價了。
一來一回花了四十多分鐘,時筠將魏樅應的車停回原位。放幺圈在院子里玩,她手腳麻溜地處理起了晚飯的食材。
剛來英國念書的時候,爺爺奶奶總是怕她吃不好,她剛來的時候確實吃的不太好。西餐不僅不好吃,在爺爺奶奶看來總點外賣也不好。
她漸漸地就學會了自己做點簡單的菜。
煮上飯,將骨頭焯水之后放入壓力鍋里燉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