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他們是真的有仇。
時筠知道有反應的人不能強行上廁所,“大發善心”地告訴他相關的生物知識。就像是強扭的瓜不甜,強行上廁所對身體不好。
魏樅應瞪她,搭在她肩膀上用以維持自身平衡的手拿走了,改為捏著她的臉,手微微用力強行改正她的視線方向和范圍。
她不肯轉過臉去,聽他那話之后,眨了眨眼睛,隨后手在身前交叉,捏住衣角之后作勢要往上提。
魏樅應眼疾手快,一把按下她的胳膊,緊張:“這里是醫院。”
隨時都有醫護人員開門進來檢查病患的身體狀況。
她還裝傻充愣:“咦?你癖好是只有腳嗎?現在不喜歡這種半公開的刺激感了,你以前還說想要在院子里?”
火上澆油。
魏樅應瞪她,不甘心就這么單方面被她攻擊:“我感覺三年沒見你,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你好像挺期待的,沒關系我現在的房子也有院子。”
“我看見了,裝修打理得挺好。你三樓還有一個陽光房是嗎?全玻璃的,到時候掐著脖子按在……”
他輸了。
咬牙切齒:“你閉嘴。”
不就是沒答應她復合嗎?突然懷念以前她沒真愛自己的時候了,好歹自己那時候沒被她氣死。
沒法子了,魏樅應必須要再找一個護工。
有時候他覺得時筠照顧起人來像是在鬧著玩,但不可否認她確實很專業。只是被她逗的時候,魏樅應也會想,如果沒有她是不是自己早就能出院了。
雖然常常被她氣到,但是每次受著她照顧,魏樅應一轉頭就把她氣自己這件事給忘記了。看她做什么都親力親為,把他照顧得愈加好,可她自己倒是多出了兩個黑眼圈。
不過無論是以前她不愛自己的時候,還是現在,她總是把自己照顧得非常好。
住院期間陸陸續續卡普和麗特,甚至范孔和他的家人都來探望過魏樅應了。
跑得比較勤快的是張光煒。
于是,魏樅應拜托來探病的張光煒幫再自己找了一個護工。
張光煒見他先是把時筠支走了,才說悄悄告訴他找護工的事情,默認是這兩個人吵架了。
魏樅應趁他走之前順道麻煩了張光煒幫自己在衛生間門口把了個風。
“怎么回事啊?”張光煒看著一出接一出的。
魏樅應在門里面,不怎么隔音:“她太恐怖了。”
出院那天新招的護工比他們還先到家門口等候了。
時筠這才知道他新招護工的事情,將搭把手的工作全交給了新來的男人,等魏樅應坐在沙發上休息后,她目送著去搬行李的護工走出屋子,拿過魏樅應手里準備墊腳的抱枕,抱在懷里。
“怎么說,你這是要結束我們兩個之間的雇傭關系了?”
幺圈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尾巴搖得飛快,喉間全是發嗲的哼唧聲音。魏樅應摸著它的頭:“我有錢,我樂意,我找兩個人來照顧伺候我。”
看她太辛苦,也因為她沒底線的時候太恐怖。
前者原因比較大,可死鴨子嘴硬,他也不說是怕時筠累。
時筠用懷里搶過來的抱枕砸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