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特沒進來坐坐,臨走前她要了個小長假想去度假游玩。
魏樅應傷還沒恢復,也不打比賽,沒理由不批。
門口的人走了,杰夫也得以把眼珠子放回眼眶里了,手拍了拍時筠的肩膀:“任重道遠。”
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一種花,美也是多元化的。
但時筠低了頭,看了看,人比人還是能氣死人的。
廠牌寄給魏樅應的東西無非商務宣傳的東西,他懶得拆,隨手丟在旁邊。
晚飯是時筠做的。
燉了骨頭湯,她喜歡在里面加上白蘿卜,她不是頓頓都下廚,但叫一個動了手術受傷的人吃西餐,實在是于心不忍。
杰夫還在盯梢,一下午什么都沒有看到,紅茶倒是喝了好幾杯。除了麗特一來一去,這四周愣是沒有半個人影子再出現了。自從那天自己從姑姑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后打電話給他,那通電話后道斯再沒有出現過,也不再回他信息。
他有點失落,額頭抵著窗戶玻璃,也不管玻璃臟不臟。口鼻呼出來的熱氣在玻璃上起了小水霧,他突然想到什么,扭頭問起了魏樅應來了這里住了多久,是否有看到過對面房子的異常。
這些事情那天晚上魏樅應都已經告訴過時筠,他也不介意再說一遍給杰夫聽。
這些回答沒有也沒有辦法給杰夫解開所有的疑惑。
魏樅應被時筠安排了一個折菜的活,四季豆被他弄得就像是小學生的橡皮。
將火調小,燉煮上。
時筠從廚房出來,拿過四季豆和魏樅應一起折。
他停了折菜的動作,手搭在菜籃子上,看著杰夫,但用中文問時筠:“他就沒有想過或許那個叫道斯的男人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情,也反感他這樣盯梢。有時候自以為的殷勤反而會成為別人的負擔。”
時筠用四季豆對折后出現的絲丟他:“你在內涵我?”
魏樅應第一時間察覺到這話里帶刺,嘴巴倒是誠實,還沒來得及過腦子:“沒,我……”
“沒”這字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再想找補已經來不及了。她那勝利的小表情絲毫不掩飾。
自己正在為一無所獲煩惱的時候,杰夫看見了滿面春風折著菜的人:“你笑什么啊?”
“你還管我笑不笑了?”時筠變了臉瞪他,“對了,我昨天去藥房賣藥的時候碰見道斯了,我們離開后沒多久,他應該是挨打了或是和別人打架了,我看到他手背和顴骨上都有傷。”
這算是一無所獲的下午唯一得到的線索了。
杰夫:“肯定是他老爸。”
時筠想了想道斯和他繼父:“但是道斯媽媽和道斯關系那么好,作為媽媽如果看見兒子被自己的丈夫毆打,應該也會提出離婚的吧。”
魏樅應開動腦筋:“兒子打老子?”
畢竟他以前和魏名誠也干過架,在被觸底到了底線之后,什么尊老都顧不得了。
雖然沒有和道斯相處過,時筠不知道他這個人如何,可是看那天他們在他家,繼父對他們下逐客令的時候,道斯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敢打他繼父的人。
“很多變態殺人犯都看上去其貌不揚。”魏樅應問杰夫,“你們兩個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他的脾氣是什么樣的?他對你語言或是行為上實施過暴力嗎?”
杰夫口徑一致:“他很溫柔,不會動粗。”
語氣肯定,可當肯定完,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突然擺出一起嬌羞模樣:“那種時候,他為了刺激我,會動口動手。”
隨口一問反倒是被自己耳朵和精神帶來的攻擊,時筠早就習慣他了,反觀魏樅應沒有時筠那么好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