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時筠太生氣,魏樅應很有眼力見地幫幺圈好好洗了個澡。然后讓幺圈叼著那束小手捧花后才把時筠從客廳里喊出來。
時筠氣鼓鼓地出來,卻看見已經重新弄好的院子,剛剛還討厭的狗現在嘴巴里叼著花,朝著她殷勤地搖著尾巴。
氣一下子就消了。
從幺圈嘴巴里拿走手捧花,時筠欣喜地看著院子:“哇,你都收拾好了?”
魏樅應說已經教過幺圈了。
時筠拿著花蹲下身,湊近看了看他新買的花苗,是和她之前買的花苗同一品種的玫瑰。
手輕輕觸碰著花苗葉,正想好好親一口魏樅應,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沖了過來,時筠蹲著重心不穩,人往旁邊一倒。魏樅應反應夠快了,但還是沒有拉住它。
魏樅應明白了,幺圈理解為誰都不能碰花。
將時筠扶起來,輕輕拂去她身上的土,握著她的手腕檢查她的掌心,還好沒有擦傷。
看了眼旁邊的傻狗,魏樅應想了想,必須留住它的狗命:“畢竟,它也不考哈佛耶魯,算了吧。”
時筠:“子不教父之過。”
魏樅應退后一步,指著幺圈:“我和它也不是很熟。”
但畢竟是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狗兒子,魏樅應還是去買了些木材做了個柵欄,想對狗繼續三令五申,但估計它還是懂不了。
弄完柵欄后,這幾天他有點忙,他和廠牌的合約到期了,他沒有再續約,也意味著今年的分站賽他決定放棄了。
甚至是整個賽車生涯。
比完今年的曼島tt,他們計劃回國。
上午的時候,魏樅應開車送時筠去交這次曼島tt醫療救護隊的報名資料。
回去的時候,他們走的是比賽的賽道。
巴萊加里、黑瞎子、焚化爐、大看臺……
他記得這里的每一個轉彎,記得每一次飛躍時刺激毛孔的那種感覺。
因為比賽他開始總往車廠跑,時筠看不太懂那些改造的學問。
張光煒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堆小零食,有時候怕她太無聊也會帶她去附近轉轉。下午困了,時筠就去樓上的休息室里睡覺。
幺圈在樓梯上跑來跑去,把時筠給吵醒了。
將毛毯隨手疊好,她開門下樓。
麗特在和魏樅應聊發動機,張光煒在一邊整理著一疊資料,那是魏樅應這次比賽的報名資料,在下午五點之前要送過去。
反正也無所事事,時筠和張光煒一起過去了。
和她交醫療隊報名資料不是一個地方。
五英鎊面值的紙鈔放在資料上,上面還放著三個硬幣。
時筠狐疑這8英鎊,張光煒告訴她這是參加曼島tt要交的報名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張光煒說:“以前魏樅應還開過玩笑,說他們這些選手的命也就只值8英鎊。”
“嗯?”
時筠有些不太敢將自己在魏樅應手機里的備注和這句話連接起來,總覺得有些自戀。
但……
8英鎊等于他的生命?
那么自己和他生命對等嗎?
這種白馬非馬的命題,她腦子有點處理不過來。
報完名她讓張光煒直接把自己送去了超市,在超市里買了今天晚上的食材。
就是愛做飯的人也不可能天天做上一大桌子菜,時筠有時候也會偷工減料,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個喜歡做飯的人。
想要糊弄就做西餐。
買了三塊牛排,還有幺圈的一份。
又往包里塞了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