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園從游泳池里探出頭來,臉上的水珠簌簌滑落。
她仰頭望了上方,小雨點密密麻麻地撲在頭頂的一的玻璃屋頂。
陰天,她在葦莊住處的頂樓的游泳池里游泳,抹去臉上的水珠,她游向泳池邊,雪白的背上精巧的肩胛骨像蝴蝶的形狀,纖弱美麗。
泳池的水是溫的,池邊的椅子放著柔軟的大毛巾和睡袍,不遠處還有一位穿著筆挺,寡言的女管家等著她的吩咐。
她來葦莊的住處也有幾次了,之前以為是一梯一戶,原來是兩梯一戶,葦莊有好幾名管家,每天白天會從客梯上來,對老總的幾層樓進行清潔,物品的添置等等,夜晚除非有業主的電話,否則是不能上來的。
這位女管家應該是得了吩咐專門還為她服務的。
小園喝了一口熱牛奶,她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還昏昏沉沉的,昨晚的事情都斷片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園咬著吸管。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是上次自己留宿的房間里。腦子里一片空白,可以推斷的是
是葦莊把睡著的她抱到床上的,還給自己蓋了被子。
這么一想,她的臉都熱了起來。
過了一會,電話打了進來,有位女管家在等著她。
等她穿著妥當,吃了早餐,還有一位醫生等著她,問了她吃了什么樣的安眠藥,量了她的體溫,問了她最近的飲食情況。
小園說有營養師給她定了菜譜,可她不記得了具體的。
醫生笑著說沒關系,會給她重新定的,就是以后吃了安眠藥一定不能再喝酒了。
小園用力點了下腦袋,醫生也留了安眠藥下來。
啊,小園才想起,她昨晚好像喝了酒,而且還喝了葦莊杯子里的酒。
哎,昨晚她到底做了多少糊涂的事情啊
她瞥了一眼女管家,實在不太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她,她就揚聲對她說“你不用在這里啦,我沒什么事情了。”
女管家朝她微微鞠躬,轉身就離開了。
“謝謝呀。”小園還朝她揮手,把牛奶喝完了。
她其實是知道自己的狀態的,一是入戲太深,二是因為自身的一些經歷。在劇組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了,幸好以前治療過,并沒有太心慌。
她也清楚治療的過程,除了必要的藥物介入,還有其他輔助的實用辦法。
第一,保持營養和運動,保證睡眠,確保生理健康,不影響心理狀態。
第二,盡量脫離戲和劇本,這點之前也問過何辰影,首先不要排斥入戲深這個想法,這證明了自己演得好,其次就是多和現實的朋友相處,找回現實感。
最后是多與自己喜歡的人和事情共處,找回快樂,慢慢地脫離抑郁的狀態。
世間大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懂,做起來就難,還需要別人的幫助。
可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太麻煩哥哥和菜卷。當年的治療,哥哥幾乎把工作和他的生活拋開一邊,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現在他的身體不好,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操心了。
她還有其他相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