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航站在臥室門外,等心跳平復后才走進去。
剛跨進去一步,腰上猛然多了一雙無形的手,將他用力一拽,云航甚至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甩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隨后,一道人影壓了過來,胳膊撐在他腦袋兩側,不允許他逃跑。
“航航。”滄月壓低身子,鼻尖在他身上嗅了一會兒,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味道才滿意了些。
“你好香。”
這不是滄月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云航本該習慣,今天卻悄悄紅了脖子。
“才洗了澡。”他僵硬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給滄月聽,還是給自己解釋。
“你今天去了好久。”滄月松開胳膊,改將他抱在懷里“我也等了你好久。”
“抱歉。”云航伸手碰他耳朵,這已經成了他哄人的下意識的動作,“在家里無不無聊”
下一秒,掌心的耳鰭垂下來。
很無聊,糟糕透頂。
還有煩人的蒼蠅從別處走來,在大門不遠處對他虎視眈眈,他一露頭,爭相表現,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跳梁小丑。
滄月煩躁不已,背脊的鱗片若隱若現,那是耐心耗盡的前兆。
但他到底沒動手。
航航不在。
煩躁。
滄月心情有些不悅,握著云航的手腕,發泄般地摩挲。
想將云航藏起來,他怎么樣都可以。
“滄月,你弄痛我了。”
云航皺眉,試圖將手腕從他手里拿出來,不過他剛一掙扎,對方立馬握得更緊。
“我給航航治療好不好。”滄月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討好般地蹭蹭,祈求云航能多疼愛他一些。
但不等云航開口,就主動為他舔舐手腕。
黑暗中,感官更為清晰。
明知道治療的方式不止這一種,云航卻沒有拒絕。
或許是因為看不見,滄月摸不準他哪里不舒服,四處都弄了,連掌根都沒有放過。
云航心臟砰砰直跳,在灼燒。
他說“可以了”。
然而滄月并沒有停下,接下來是掌心,手指,直到指尖觸到一抹溫軟。
“滄月。”云航羞恥不已,再次提醒“可以了。”
滄月乖順地停下動作,室內涌起熟悉的氣息,和之前逗他玩的不同,這次像滲進了骨子里,讓人舒服地沉迷。
脖頸處的傷口也被治療了。
云航忍不住顫抖,感覺上比之前幾次更加興奮。
他緊閉著眼睛,呼吸濃重,睫毛顫顫巍巍抖動。
云航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滄月下了蠱,否則怎么會心甘情愿偏過頭,將脖頸處徹底暴露在滄月的眼前。
而后就被夸獎了。
“航航真乖。”鮫人的興奮溢于言表,用鼻尖迷戀地蹭蹭他的臉龐“喜歡航航。”
海潮氣息突然變得濃烈,恒溫系統失去作用,云航哪怕輕輕呼吸一口,鼻腔涌入的都是滄月的味道。
海水的咸濕氣息,雨后般凜冽的清新,讓焦躁的思緒得到片刻緩解。
云航上癮,沒忍住又吸了一口。
“摸摸耳朵。”他伸出手,知道這樣會讓滄月變得激動興奮。
指腹的軟肉摩挲在粉透的耳鰭上,鮫人脖頸出現鱗片,長腿一勾,熟練地繳住云航的雙腿。
云航卻不覺得難受,甚至主動貼了貼。
他知道自己在失控,卻十分享受這份親昵。
云航產生一種錯覺。
求偶期到來的不是滄月。
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