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上次滄月戴的那枚貝殼,或許可以再弄點別的什么飾品。
拿開仍擱在自己軟肉上的手,或許是昨晚耗費了太多精力,滄月并沒有驚醒。
畢竟釋放海潮氣息是那樣的頻繁且長久,對鮫人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云航輕手輕腳起了床,來到浴室洗漱。
身上沾染了許多痕跡,除了脖頸處的傷口,其他地方并沒有得到治療。
“”這個家伙。
昨晚兩人的行為早已超過了普通雇主和仆役的關系,況且滄月求偶期即將來臨,他應該為對方尋找伴侶。
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云航不是沒有想過,昨夜親密的時候,腦海里面瞬間蹦出了這個想法。
他被換成了別人,滄月會對其他人做同樣的事。
而后云航胸腔變的窒息煩悶。
那樣的畫面仿佛成真,他氣惱,委屈,不甘,眼尾發紅。
甚至遷怒地咬了一口眼前的肩膀“渣男”
滄月無辜被罵,嘴角垂下一個無辜的弧度。
云航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理喻。
刷完牙,吐掉漱口水,云航用毛巾洗臉。
他確定了。
讓滄月和其他人共度求偶期,他做不到。
泳池的改造還沒有竣工,兩人還得在b區呆一段時間。
護衛隊長來過一次,向他們說了安德夫人的情況。
“她與丈夫的感情出了問題,精神狀況從幾年前就不太好,有虐待人的傾向,家中的傭人都已經辭退了好幾個。”護衛隊長拿出醫院開的證明“沒有人看管她,藥也不肯按時吃,那天是病發。”
護衛隊長說“她的丈夫已經知道了此事,托我向你們轉達歉意,希望你們能原諒安德夫人。”
云航知道安德夫人并不是因為這個才那樣,但他不可能揭穿。
他接受了對方的解釋,并表示不會再追究下去。
倒不是自己多大度,只是害怕繼續查下去,會暴露滄月的能力。
護衛隊長任務圓滿完成,緊繃的肩膀松懈下來“非常感謝您的配合和理解。”
他目光又看向滄月,有些復雜“恭喜你,擁有了一位雇主。”
護衛隊長已經知道滄月的身份,調查過程中拿到資料后甚至反復確認了好幾次。
確確實實是被他驅逐出去的那個鮫人。
他還活著,并且非常健康滋潤,模樣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于自己完全沒認出來。
因為安德夫人的病情,以前的事情重新調查,護衛隊長知道那次是冤枉了他。
“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他身子站的筆直,而后向滄月鞠躬致歉。
但鮫人并不領情,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愿理會他。
護衛隊長十分尷尬,正好事情已經辦完,便以工作為借口,迅速離開。
別墅內很快只剩他們兩個人。
傭人出去采購,還沒有回來。
云航去廚房準備弄點水果吃,身后跟著一條尾巴。
察覺到空氣里一點異樣,他頭也不回“不準鬧。”
滄月變得越發黏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云航貼在一起。
喜歡和他做許多親密的動作,偶爾會變得不可控。
云航知道這是他的本能,卻壞心眼地不愿意滿足他,弄完就收手,留下呼吸急促的鮫人。
他委屈巴巴,長睫顫抖,手掌緊緊扣住床弦,手背青筋浮現。
“叫哥哥。”云航這樣逗弄他,順便伸手撓撓他的下巴。
滄月不肯。
而后云航被海潮氣息瞬間包圍,從逗弄變成各種“心甘情愿”了。
云航繼續查看了關于求偶期的資料,求偶期前兆第四條
4誘導。若伴侶未能順利發情,一方將會誘導對方進入求偶期狀態,為結合熱做準備。
怪不得自己總會不自覺對滄月產生渴望,身體那些不可言說的感覺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