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還在下,沒有停的意思。
滄月不再眼巴巴瞅著外面,相比去泳池,他更愿意和云航待在臥室里。
求偶期才開始,他迫切要與伴侶培養關系。
臥室門緊閉,海水的潮濕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連床單都無法避免沾染上。
云航的視線不斷晃動,不明白滄月的精力怎么這么旺盛。
明明都是剛醒來不久。
他的腦袋被滄月小心護住,怕他撞到床頭。
云航胳膊搭在眼睛上,從忍耐到自暴自棄,隨便他怎么樣。
“航航怎么了”滄月拿下他的手臂,寬闊的手掌按住云航的手腕,再和他十指交纏。
“為什么不看我不喜歡我了嗎”
他的神色十分委屈,可憐又小心翼翼。
然而動作完全不是如此。
氣得云航想踹他一腳,可惜現在他的狀況完全辦不到。
他腦子迷迷糊糊,連話都說不出來。
偏偏滄月還不放過他“航航,怎么不理我”
再親密地貼貼“你身上越來越香了,是我給你傳染上的嗎”
雖然沒有變出鮫尾,他仍舊十分興奮,連稱呼都換了兩回。
一會兒是航航,一會兒是哥哥,喊什么全憑心情,沒個消停。
“閉嘴。”云航面紅耳赤,忍無可忍。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傭人上來敲門問他們是否要下去用午餐。
兩人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下樓,早餐也不吃,張叔有些擔心,但又愿惹云航不開心,沒有親自去問。
外人就站在門外,嚇得云航緊繃了身子,使勁推著滄月的肩膀“有,有人”
滄月哼了一聲,瞳孔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變成了紅色。
“少爺”傭人在門派催促了一聲。
“我不餓。”云航開口,怕傭人聽出什么,努力掐著嗓子,更不敢說太多。
結果肩膀被咬了一下,痛得他嘶了一聲。
滄月不滿意他和外人說話,醋意大發,雙腿幻化成鮫尾,緊緊將他纏住。
特殊時期,鮫人對伴侶的占有欲幾乎達到了變態的地步,滄月情緒暴躁,屋內氣壓變低。
“砰砰”幾聲,墻壁上的裝飾燈碎了一地。
傭人聽到動靜,不免擔心“小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爛了東西,不用管。”
傭人面色疑惑,半信半疑離開。
聽見腳步聲離去,云航松了口氣。
然而那口氣還沒有落下,就被另種感覺抵到胸口,嚇得他驚呼出聲“滄月”
看著滄月的神色,云航摸摸他的耳鰭,輕哄“好好好,我不和他們說,你別難過”
但是沒有什么用。
摸耳鰭讓滄月激動,求偶期會放大他的情緒,不滿變得更明顯。
滄月已經十分不安,急需做點別的什么來平復情緒。
航航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覬覦。
云航攥緊枕頭一角,憤恨地咬回去。
第三天,雨終于停了,云航不想再呆在屋子里。
想到這樣的日子要持續一周,他連話都不想同滄月說,還罵了千百遍。
滄月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隨便他怎么說,都是開心的。
畢竟這兩天云航在懷里一直這么說他。
他自動把這種行為歸納為喜歡。
云航穿戴整齊,終于下了樓,別墅空蕩蕩,沒有人在家。
張叔和傭人都被他打發到b區別墅去了,只說希望將那邊的家具重新換個風格,張叔毫不猶豫帶人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