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b區和在a區會有同樣的經歷,云航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反噬期的滄月比求偶期剛發作時多些理智,但越是清醒,越是知道自己要什么。
偏偏他很小心,又不會讓伴侶受傷,云航根本無法拒絕。
因為抑制劑的反噬,云航沒有在預計的時間里回家。
他被滄月困在氣息的繭里出不去,期間云江打來過一次電話,問他為什么沒有在a區。
“張叔說你想在b區玩幾天,也不要人照顧,怎么回事”
云航根本無法說實話。
彼時他和滄月正做著最親密的事,卻不得不正經著臉色回答問題。
“有點無聊,隨便玩玩。”云航指甲陷進滄月的胳膊里“哥,你有事嗎”
“沒事,張叔說你幾天沒回家,我問問。”云江聽到一點動靜,皺眉“你在干什么”
云航瞪著眼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支支吾吾“沒事,是滄月哥我這有點事先不和你說了,哥拜拜”
說完不等云江反應過來就迅速掛斷了電話,留下對方一臉茫然。
云航把終端調成免擾模式,額頭抵在滄月的鎖骨前,已經無奈了“你什么時候好啊”
滄月將他摟得更緊“快了航航,再堅持一天”
求偶期被迫延長了三天,回到a區后,云航把自己扔進屋里。
滄月跟在后面想進去,卻被云航擋在外面。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上了鎖。
短時間內,云航是不會再想見到他了。
滄月站在門派,耳鰭微微扇動兩下,待了好一會兒。
最后耷拉著腦袋,慢慢回了自己屋子。
云航在家里狠狠睡了一個好覺。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人類中一朵奇葩了,整整十天,竟然沒有因為縱欲過度而x盡人亡。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晚上了。
記這期間滄月竟然沒有來打擾他,云航感到驚訝。
他起了床,連洗漱都來不及,悄悄去了滄月的屋子,然后看見柔軟的床鋪上有個人影。
滄月還在睡覺,懷里抱著一個大型抱枕,是以前為了哄他從洞穴上來,騙他說給寶寶的“小玩意兒”。
普通求偶期并不會讓鮫人感到疲憊,但滄月情況特殊,有了三年空白期,期間又服用了抑制劑,后面還被反噬,兩人在一起時安撫和誘導氣息就沒有停過。
他的身體早已超出了負荷。
看似滄月一直在向他索求,其實云航一直被小心翼翼保護著。
他心底軟成一片,求偶期產生的一點點小怨念也消失了。
云航進去給滄月蓋上被子,滄月也沒有醒的痕跡,閉著眼睛,像個睡美人。
云航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
很輕很輕地一下,像是對待易碎的寶物,雖然對方根本沒有那么脆弱。
洗漱完畢,云航下了樓,準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結果在客廳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簡潔的長袖襯衫,西裝外套扔在一邊。
云航腳步僵住。
靠
他哥怎么在這兒
聽見身后的動靜,云江轉過頭,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淡。
“挺能睡。”
云航“”
總覺得他哥下一句會是“豬都比不上你”。
“還好。”
“為什么睡這么久又熬夜了熬幾天怎么熬的”
云江一連好幾個問題砸過來,云航差點沒接住。
他對上云江的眼睛。
他這個哥哥平時待人不熱情,眼神都透著一股子冷,但不知道是不是云航的錯覺,今天是冷中冷。
云航疑惑,干脆問出了口“哥,你直說吧,我在你眼里又犯什么事了”
云江沒有直接回答,目光往他脖頸看了一下。
云航下意識捂住后頸。
其實那里已經沒有傷痕,滄月細心為他治療過,別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他就是心虛。
云江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留給云航一個后腦勺。
過兩秒他拍拍沙發身邊的位置“過來。”
云航坐過去,張叔為兩人上了茶。
云江忽然說“張叔,你帶大家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