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被滄月感受到,手伸進衣擺里。
云航背脊顫抖,說“我要摸耳朵,你變給我。”
滄月說了聲好。
云航掌心捂在鮫耳處,感受到整個變化的過程,很快,他摸到了人類的耳廓,再往下是軟軟的耳垂。
他來回摩挲揉捏,語氣遺憾“看不見。”
他仍記得第一次看見時的驚艷,鮫人變成了人類,心理上說不出的滿足與充實。
“哥哥偏心。”滄月與他鼻尖相抵,抱怨“滄月不好看了嗎”
“好看的。”云航主動和他貼得更緊,再次重復“都好看。”
“你騙人。”滄月卻不滿意,語氣落寞“你的手都沒有從我的耳朵上拿開。”
云航笑了下,帶著逗弄的意味搓了兩下“那你想怎么樣”
黑暗中,他看不見滄月的眼神,只能感覺到氣息濃烈了許多。
“補償我。”
空氣中溫和的氣息變了味道,云航情不自禁對滄月變得依賴。
此時有種沖動,無論滄月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拒絕。
云航迷戀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抱抱我。”
滄月抱了抱他。
明明要求被滿足,可云航內心依舊覺得空虛。
想要一些更粗暴的疼愛。
他很難受,眼睛忍不住泛潮,輕聲喊“滄月”的名字。
“我在。”滄月明知故問“怎么了”
云航“”
又要誘導他,又不肯滿足他。
惡劣的要死。
滄月嘆氣“哥哥,這里是外面,別人會聽到的。”
云航氣得打了他胳膊一巴掌。
“啪”地一聲十分響亮。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這都怪誰”
他當然知道不可以,雖然其他人不會那么沒有眼力見地闖過來,但和求偶期在泳池不同,云航過不去心里這個坎。
滄月并不生氣,盡管在屋子里看不見,卻精準地用拇指擦掉云航眼角的淚水。
“我幫你好不好。”
云航胳膊擋在眼睛上:“隨便你。”
海潮氣息,緊緊圍繞在屋子里。
次日,云航醒得很早,臉色疲憊。
昨晚上滄月幫他解決了一次就收了手,但是他自己還忍著,于是只能在別的地方欺負回來。
兩人鬧得其實并不晚,但云航被誘導折磨了一晚上,整個人焦躁不安,半夜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忍不住找滄月,內心很渴望,道德感又不允許他在外面做出出格的事情。
他被這兩股情緒反復鞭笞,精神不太好。
滄月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心疼地去拉他的手。
云航瞪了他一眼,躲開了。
當夏洱從外面回來,就看見滄月跟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垂著腦袋跟在云航身后。
夏洱的目光放在他的耳朵上,緩緩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雙人類的耳朵。
鮫耳從他們破殼時就伴隨著他們,就和健康的手腳一樣,從來沒有過變出人耳的例子。
夏洱心臟砰砰跳。
要不是求生欲時刻提醒著他,他甚至想打開終端悄悄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