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這樣,我騎著摩托,帶著魏鐵柱,斗里坐著李靜水,前去赴柳軒的約。
到了“聽風茶樓”的對面,我叫兩個人下來,我觀察著這間茶樓,這是間三層樓,茶樓在3層,因為是商業建筑,所以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家樓高很多。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把這兩個人帶進去,他們倆沒電話,不能隨叫隨到,而柳軒這種小有勢力的人,跟人談事肯定是清場的,假裝茶客也行不通。
李靜水聽了我的顧慮,說:“我們趴在房頂上等你,你只要摔杯為號我們就沖進去救你。”
魏鐵柱說:“嗯,只要兩根繩子就行了。”
我進路邊的五金店里買了兩根十米的繩子分給兩人,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說:“我們進去吧,最好通天臺的口道沒有上鎖。”
李靜水說:“你自己走吧,我們從后面上去就行。”
“你們怎么上,現在的房子和你們那時候的房子不一樣吧,而且是3樓。”
“那你就別管了。”魏鐵柱憨厚地說。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往樓上走,我對這倆孩子不放心,他們跟5人組和梁山的人都不一樣,他們一來就被我帶到了野地里,與世隔絕,剛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夠用,讓他們執行任務,出意外的可能姓會很大。
我往上走的時候還特別注意了一下有沒有藏人,2樓是一家歌舞廳,現在門上掛著鐵鏈子,藏人的可能姓不大。
上了樓一眼就看見整座茶樓的中央擺了張桌子,已經沏上了茶,熱氣裊裊,幾個精致的小吃點環著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壺,在微型假山的另一邊,一張檀木椅上坐了一個瘦小枯干的瞎老頭,抱著一把琵琶,聽見有人上樓了,手指撩撥,彈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很平和,我原以為他要彈十面埋伏呢。整個茶樓除了他,再無一人。
我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茶汁略黃,喝到嘴里干冽清香,我也不知什么茶,滿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里開始犯了嘀咕,拍電影啊整得這么殺機四伏的,而且聽風樓這名字也有點添堵: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這時樓梯聲響,一個滿眼陰鷙的男人上了樓,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的笑了一聲。因為我在猜他是怎么知道我來了,2樓既然不能藏人,這小子大概就躲在對面糖業煙酒店里拿著望遠鏡一直盯著呢。為了營造玄幻的氣氛,也夠難為他的了。
“我就是柳軒。”這個陰鷙的男人聲音比電話里的還難聽。
“好說,蕭強。”
柳軒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過去,往他面前的盤子里放了一張100的票子,說:“換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聲笑。
柳軒被我兩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優雅地端起開水壺開始洗杯,折騰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來聞著,還故做姿態地翹起蘭花指,我心里暗罵:“又是一個裝b犯!”
柳軒拿腔拿調地說:“蕭經理啊,昨天我那幫叔叔們可是很不開心,你把事做得太絕了。”
我說:“你的叔叔們我又不認識。”
“大家都是出來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不過這次可不是叫聲哥那么簡單了,你得給我倒茶賠罪,然后那個經理的位子我還是可以讓給你。”
我說:“我沒工夫跟你廢話,咱倆時間都不多了,我往酒吧里安排人不過是想我的‘客戶’有個去的地方,你不歡迎當初就該跟我明說,可你直接傷了我朋友……”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窗戶外面李靜水像蜘蛛俠一樣扒到玻璃上,還在繼續往上爬,他從玻璃上看見我也很意外,還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就爬上去了。